一起穿过各处大小红帐,她在虎帐里分缘不赖,又是驰名的美女人,几近大多数兵士都熟谙她,瞧见她过来,都笑着打号召:
齐进对着郭文莺的背影一阵嘲笑,心道,都说这小子不可,依他看最行的就是她,连王爷都敢上,另有甚么她不敢的?
这会儿郭文莺面对着邓久成,虽呵呵乐着,内心却道,你们说的甚么玩意?这他妈关她甚么事?
封敬亭扫她一眼,看她对劲的小脸,忍不住嗤一声,“你倒一点不谦善。”
身后听着邓久成在跟郭文莺说:“你看,是吧,说他还是孩子吧,这么两句都禁不起。”
“郭大人好。”
人群里她的四个亲兵也在,横三排在最前面,早巴巴轮到他了。
路唯新顿时臊得脸红了,特别郭文莺还在中间,指不定如何想他呢。这话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实在他早是个男人了吧?一时羞愤,沉着脸跑出去了。
有的说:“那看人也不能只看胖瘦,你瞧猴子,比他还矮,还瘦,不是还是往前拼集。”
她内心别扭的不可,脸上又不敢暴露来,每走过一处,身后还不如传几句她的闲话。
“滚蛋吧,就你?郭大人刚升了四品,那是你能碰的?要碰也是我们王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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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俄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郭兄弟。”
又是缺粮又是缺饷的,闹了整整一年,虎帐里也快一年没闻过女人味儿了,一帮大兵们好轻易逮着个机遇宣泄一番,都冲动的跟甚么似的。
此次朝廷犒军,从各地征集的女子人数甚众,此中有烟花之地出来的,也有一些罪奴罪妇,犯官亲眷,十三岁到三十几岁的都有,边幅也整齐不齐。有长得标致的都挑出来给将官们送去了,长得丑的也很多,但这些大兵们都是见色欣喜的,甚么美的丑的,只如果女人就行,总比抱着头母猪强吧?
……
郭文莺微微昂着头,“有甚么可谦善的,横不能说我师父不可吧。”她笑着,又道:“王爷找文英有甚么事?”
“我感觉吧,郭大人那边幅长得太俊了点,当男人可惜了,你瞧来得这些女人,个顶个都算上,还甚么花魁呢,没一个比得上我们郭大人的。”
“对啊,你说王爷跟她,到底有没有……?”
“是。”郭文莺拱手应了,内心却道,这事甚么时候归她管了?奶奶的,帮着抓了一回军纪,成果前面的活都落到她身上,军里要那么多将官都摆着用饭的吗?
战战兢兢的来到中军帐,一进门发明不但封敬亭在,楚唐和陆启方也在,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谈天呢。
但是这回仿佛不可了,封敬亭叫人传令过来,说有事找她,她推委磨蹭了几下,最后还是不得不从营帐出来。
封敬亭神采正了正,“这几日朝廷给庆功,军中大家都有封赏,固然军纪不免涣散,但毫不能出乱子。你平时多重视点。”
邻近早晨,虎帐里早就搭起数百个红帐,哪个门口都排着大长队,一个个提着裤子,伸着脖子在内里焦心肠等候着。
这个时候郭文莺已经走出很远了,那阵闲话虽没听太清楚,多少也进了几耳朵,虎帐里甚么时候都有闲得发慌的,关于她的闲话就没断过。那些从戎的心痒痒的,惦记她的也有很多,可因为职位在那儿摆着,也没人敢对她动手,她也从没在乎过。
前一阵子,母猪都成了奇怪物,刚洗得干清干净的,还没等宰了下锅呢,就不知被几小我先过了瘾了。
陆启方捋胡子笑,“说你用兵越来越长进,此次大胜也多亏了你练的阵法。”
“军需大人好。”
内心忐忑不安,非常悔怨没带把匕首出来。不过如果封敬亭晓得她这么想,多数要掐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