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是越想越古怪了。
封敬亭收到奏折后,心中也甚是踌躇不定,从本心来讲,郭文莺能分开庙里他是欢畅的。仕进能每天和他见面,如何说也比在庙里当尼姑强吧。
封敬卿道:“你不消管我是如何晓得的,这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你和皇上当时在云南,对宫里的事自不体味,不过总有一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自发得事情做的周到,殊不知早就有人晓得了。”
“你先坐下,等我说完了再生机也不迟。”
她站起来道:“王爷如果明天来只是说这件事,那还是请回吧。”
当时她也没多想,因为贡院四周的白衣也有很多,大师多多极少都会有来由的,就算没甚么事,来看看热烈也没甚么。
郭文莺对他调侃的眼神并没在乎,只道:“这个临时放在一边,你且说说袁一搏究竟要做甚么?”
郭文莺点点头,“这话也对,我当时已经分开都城了,不然定不会让皇上这般草草结案,想必幕后之人都没有浮出水面吧。”
就算拿出来又如何,反正她已经出了宫,这事跟她有毛的干系?该头疼也是封敬亭头疼,她凭甚么给他清算烂摊子了?
郭文莺微怔,“袁一搏是甚么人?”
郭文莺晓得夏朱紫的身份并不算显赫,她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在京中各处都排不上号,袁一搏会认她做干女儿,要说内里没古怪,都没人信。
也就因为他晓得夏朱紫的儿子不是皇上的,以是才不肯和阿谁袁一搏有甚么打仗,一个必定要死的人,他才不想多废话。
郭文莺并不答话,她本来就权势迷恋就不大,做不做皇后她都不在乎,更别说其他的了。只是她不做皇后那是她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摆布她,想搓圆想搓扁的,当她是木偶吗?
封敬卿眨眼,“这本王可不晓得啊,本王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如何能够甚么事都晓得了?”
封敬亭道:“这也无妨,只要你情愿做,没人能拦得住你。”
封敬卿又道:“提及来前次科考的事我就有些思疑,科考案牵涉之众乃世所罕见,不但礼部和吏部官员牵涉在内里,就是很多勋贵之家也在此中栽了跟头。大要看起来仿佛是当时主考官是主谋,不过我又总感觉奇特,以当时主考那古怪的性子,实在不像能批示得动那么多人的。”
提及来夏朱紫有孕,她若出宫,那她将成为后宫最大的得益者,偌大个后宫总要有人执掌的,就算不封甚么皇后,也会给她协理六宫之权的。
郭文莺哼一声,这纯粹是想看她笑话呢,想让她因为夏朱紫和皇上斗起来吗?她出面,她如何出面?跑到宫里和封敬亭说你的小妾出轨了,阿谁孩子不是你的?到时候皇上让她拿出证据来,她上哪儿拿去啊?
封敬卿啧啧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阿谁狗臭脾气,不等人说完了,你发甚么火啊?”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封敬卿才告别了,临走时叮嘱她不要过分跟皇上闹气,到时候渔翁得力,刻苦的反倒是她了。
封敬卿走后,郭文莺也没再去做木工了,而是让红香放开了纸给陆启方写信。
封敬卿道:“那日科考之时在酒楼上与他见过,就是在林凤阁身边的阿谁。”
封敬卿笑笑,“嫂嫂这话就不对了,您是后宫之主,这宫里出了如许的事,您不该主持宫闱的吗?”
郭文莺学着他的模样一笑,“小叔这话更不对了,我现在只是个削发人,可不是甚么后宫之主啊。”
封敬卿道:“皇上还不是为了追你,不然也不会仓促结案出京了。”
前段时候陆启方还派人带信给她,问她可愿再入朝仕进,当时她嫌费事就没同意,这会儿看来分歧意都不可了。她留在庙里甚么动静都领受不到,只能任人摆布,倒不如出去跟他们斗一斗,归正她待了一个月都待烦了,恰好出去解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