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承平帝愈发狐疑谢家,直至谢家最后满门毁灭。
说着,纪氏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强压下心底的迷惑,两人给大长公主殿下施礼以后,就跟着往鹤安院去了。
“你是我谢家长房嫡长女,偏要上赶着给人做妾,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如许,把萱姐儿至于何地?我谢家,哪房有过姨娘,这能入门的都是端庄太太,当家主母。怎你就不知耻辱,要在东宫做小伏低。”
幼姝是甚么性子,这些年何曾用心给太小辈们没脸,此次俄然发作,可想而知并非是无中生有。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谢云菀眼眶红红,看上去别提有多委曲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叮咛女儿道:“你大姐姐犯了错,可儿前你也不好和她生了嫌隙,失了端方。经此一事,你祖母定会尽早把她嫁出去,没的凭白为此让二房和长房生了嫌隙。”
看着谢少远,纪氏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比及统统人都分开,褚嬷嬷斟了杯茶递上前:“殿下,这幸亏是郡主瞅出了端倪,绝壁勒马,不然,大女人若真的做出了丑事,我们忠国公府怕是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一进门,回身就给了谢云菀一记耳光。
一旁,二太太姜氏真的恨不得撕碎这小贱蹄子。因着郭家之事,萱姐儿的婚事已受了连累,此次若不是郡主戳穿了她,更不知要如何扳连女儿的婚事了。
纪氏猛的回神,在地上磕着头:“殿下,这孽障怕是被不洁净的东西给魇着了……”
可谁都料不到,谢云菀已有了身孕,郑皇后又从中相帮,如此,到底还是让她做了太子侧妃。
谢云菀直接就被打懵了:“母亲,莞儿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为何这些年,您从不肯替女儿好好筹划。若非如此,女儿如何会生了别的心机,本身来赚这个出息。”
谢云菀顿觉尴尬,委曲的看着谢少远道:“二弟,这些年,因着母亲是爹爹的后妻,甚么时候不是谨小慎微,这内里的艰巨,你如何会看不到。你当姐姐只是为了给本身谋前程,姐姐何尝不是为了你。”
谢元姝的每句话都像是生生戳在了谢云菀心上,许也是被谢元姝刺激了,她已经有些失了明智,恨恨道:“小姑姑自幼有祖母护着,天然不需求替本身运营。而我,虽是谢家长房嫡长女,可有小姑姑在,我这又是哪门子的嫡长女。哪家的嫡长女像我这般,日日要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到处被你压着。”
谢元姝的气势过分凌厉,谢云菀紧咬着嘴唇,想要辩白,可在她那样的目光下,她又怎敢再说一个字。
褚嬷嬷低声道:“殿下还是早些给大女人定下婚事为好,也省的大女人再生一些有的没的心机。”
谢元姝笑笑,想着本身重生一世,到底是让谢云菀和东宫隔断开来,不免有几分欣喜。
一句话听的纪氏差点儿没晕畴昔,可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那委曲又无辜的神情,她也不由有些恍忽,许这事儿真的有甚么曲解也说不准。
没想到,竟看到大长公主殿下神采阴沉,大夫人纪氏也是眼睛红红,不消想,这定是生了甚么大事。
谢少远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冷冷道:“我从未有和大哥相争的心机,大姐如许口口声声为了我,是要强拉着我做这个罪人了。”
不等纪氏开口,便听外头的丫环传话说,二少爷来了。
她常日里也不是甚么刻薄之人,可这会儿,还是没忍住对着纪氏道:“大嫂,我常日里敬你,可你也不好让菀姐儿这般毁我们二房啊?再说句不好听的,菀姐儿若真给太子做了妾室,这扳连的不但是府邸的女人,便是几位少爷,谁又能落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