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提点那骆氏往忠国公府去见凤阳大长公主,皇上尊她这个姑母,若她肯出面,事情也许另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更是在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中提及温厚恭敬四个字, 这让郑皇后不觉有几分忐忑。
芷东见她面色蕉萃的模样,缓声劝着道:“奴婢要不点了安神香,郡主再接着睡一会儿。昨晚奴婢听着动静,郡主梦魇了好几次。等会儿往鹤安院去,大长公主殿下又该严峻了。”
谢元姝点了点头,懒懒的伸直在被子里,回想了好多事情,不知不觉竟是真的睡着了。
“这天儿是愈发热了。”一出院子,谢元姝便让忍不住感慨道。
谢元姝嘴角的笑意更甚,“是啊,到时候我差芷东她们几个采摘了,也赏你一些。”
虽都城早就有传闻, 裴家女人与太子妃之位无缘,可让世人跌破眼镜的是, 皇上竟然会选了都御史顾家的女儿。
可即便是这些年,父亲的书房对谢元姝来讲,还不一样是来去自在。
“奉太后往佑安寺祈福,届时这些表里命妇都得随行的。娘娘还怕找不回面子。”
可凤阳大长公主却避而不见,郑皇后心头如何能不仇恨。
想着这些,谢元姝起家便往鹤安院走去。
第二天, 果然如谢敬所言, 早朝时,承平帝便让内侍宣读了册封都御史顾家女顾潋为太子妃的旨意。
谢元姝笑笑,是啊,是她有些心急了。这册封太子妃的旨意才下,皇后奉太后往佑安寺去祈福,且有些日子呢。
郑皇后抚动手上金缕嵌红宝石护甲,悄悄感喟一声:“圣旨已下,本宫此次真的是闹了笑话。如果早些年,本宫有皇上的恩宠,许还能劝着皇上改了主张,可现在,这份痛苦,本宫除了受着,另有甚么体例。”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定国公府,陈延之骂她蛇蝎心肠,若不是她,谦哥儿也不会自幼没了生母。
流朱惊奇的看着她,摇了点头,“奴婢并不知。”
赖嬷嬷哪敢拿大,忙欠了欠身,才开口道:“老奴是想着,这个当口,娘娘不如奉太后往佑安寺去祈福。一来,可让皇上看到您的用心,二来,也能彰显您的严肃。”
谢元姝点头,“坤宁宫可有甚么动静?”
芷东见她醒来,抿嘴一笑:“郡主的气色,瞧着好了很多。”
见她孔殷的模样,谢元姝笑笑:“萱丫头是我们谢家的女人,既谢家现在要和魏家联婚,我这当姑姑的,总不会委曲了她。”
外头,守门的丫环见谢元姝过来,含笑的福了一福,“奴婢给郡主存候。”
谢元姝懒懒问道:“这会儿是甚么时候了?”
赖嬷嬷微微感喟一声,“娘娘,大长公主殿下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又如何会为了太子妃的事情,惹了皇上猜忌。”
“可畴昔的已经畴昔了,娘娘再如何气不过,也只是徒增忧愁。当务之急,是让皇上莫要狐疑主子。”
“哼!她这是底子没把本宫放在眼里。”郑皇后冷冷道。
见她来了,谢云菀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谢元姝这会儿还不知,昨个儿谢云菀亲身做了宵夜往前院送去。没想到,却被谢敬怒斥她不知端方,书房重地,岂是她一个女人家能够来的。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也不是没想过拉拢谢家,可谢家倒是岿然不动。
桃花酥,莲子糕,糖蒸栗粉糕,都是谢元姝平日里最爱吃的。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如何能不计算。她只感觉凤阳大长公主底子就没把本身放在眼里。谢家现在的荣宠,统统不过是君恩。她莫非就不想想,皇上总有驾崩的一天,比及那一日,太子即位,她又岂会等闲饶过谢家。
见她已经醒来,流朱笑着微微欠了欠身,“殿下晓得郡主昨个儿没睡好,差奴婢过来看看,担忧郡主是不是身上有甚么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