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见她神采无异,徐行上前,回禀道:“郡主,今个儿早朝,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下来了,是都御史顾家的女儿。这会儿,几位太太和女人都在鹤安院,听闻这事儿,也是唏嘘不已。”
郑皇后属意裴家女人,盖因裴家和镇北王府之间的干系,若能够结为亲家,有昭华大长公主从中周旋,镇北王府不久以后少不得会成为太子强有力的支撑者。
“说吧,你和本宫又有甚么不成直说的。若不是这些年嬷嬷在身边提点,本宫也不会有本日。”
赖嬷嬷微微感喟一声,“娘娘,大长公主殿下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又如何会为了太子妃的事情,惹了皇上猜忌。”
芷东见她面色蕉萃的模样,缓声劝着道:“奴婢要不点了安神香,郡主再接着睡一会儿。昨晚奴婢听着动静,郡主梦魇了好几次。等会儿往鹤安院去,大长公主殿下又该严峻了。”
谢家到底依仗着甚么,郑皇后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神采变得愈发丢脸了。
自打郑皇后入宫那一日,赖嬷嬷便奉养她摆布,这宫里若说信得过的人,便属她了。
见她孔殷的模样,谢元姝笑笑:“萱丫头是我们谢家的女人,既谢家现在要和魏家联婚,我这当姑姑的,总不会委曲了她。”
凭甚么换成了本身,父亲竟是那样的疾言厉色。
“可畴昔的已经畴昔了,娘娘再如何气不过,也只是徒增忧愁。当务之急,是让皇上莫要狐疑主子。”
这八宝攥珠红宝石簪子,她若没记错的话,该是宫里的内造之物,是当初凤阳大长公主出嫁时,孝仁皇后给凤阳大长公主的添妆,以后又到了郡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