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课业要紧,不肯为这些小事打搅你。今个因何事担搁了?”我喝了口弘昼敬上的茶,顺口扣问。
“裕嫔顶撞高位,罚俸三月,抄宫规百遍。如此惩戒,裕嫔mm可感觉委曲?”李氏分开,乌拉那拉氏对我说话语气和缓下来,仿佛和畴前一样靠近,看不出有任何态度上的窜改。
“主子知错。”我不再理睬齐妃,低头认错,态度摆的端方,没有半点不敬。
“明显是她目无尊卑,凭甚么我也要受罚。”李氏自发委曲,忿忿不高山嚷道。
“回主子的话,和五阿哥说的一样,并无不当。”许福多边回着话,边持续动手上的行动,按压发顶的力道方才好,涓滴没有因为用心回话遭到影响。
“哦?除了此以外,可另有别的,比如......你觉着或有不当的事。”我闭着眼让整小我放松下来,想着到底会是甚么事让弘昼有本日的非常。
“今个皇后找弘昼何事?”我着着中衣,披垂着洗净后带着薄荷叶暗香的头发坐在打扮镜前,幽幽开口问着立在身后替我擦拭头发的许福多。
免了弘昼告罪,让他坐下,笑看着身形又窜高很多的弘昼,道:“本想着留你用膳,现下看来是仓促了些,小厨房备好了你喜好的吃食,过会子让素芸装好,你带回阿哥所去用,这会子就陪我说说话吧。”
“但凭娘娘措置。”宫中端方严苛,论起来也确有错处,乌拉那拉氏掌管六宫,奖罚必须清楚,不管起因如何,这顿罚都是免不了的,我早有预感,也没筹算多费口舌去摆脱。
分开永寿宫回景仁宫,步舆沿着长长的宫道缓缓而行。玄月的风景,寒鸦在紫禁城上回旋,瑟瑟秋风在宫道中打着旋的吹过,带起的呜呜声仿佛拘在深宫中没法拜别的冤灵们的哀号。
弘昼本该申时放学,不知被何事担搁,过来时已近酉时,离宫门落锁只剩半个多时候。
“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奖惩清楚,怎会委曲了主子。”她既然没有公开与我翻脸,我如何都不会情商低的去驳她的面子。
素芸垂首应是,看模样也是有所考虑,却甚么话都没多问。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对素芸道:“今个留弘昼一起用膳,让小厨房早些备下。”
“齐妃言语不当,有错在先,裕嫔情急之下失了礼数也是情有可原,可没有端方不成周遭,若本日草草揭过,只怕宫中大家都有借口效仿,故你二人皆须领罚。”乌拉那拉氏又道。
“齐妃娘娘只怕是忘了,当年您在潜邸时可也是仗着皇上的宠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我嗤笑一声,心说:又不是只要你李氏会教唆诽谤,当年你是如安在乌拉那拉氏头上作威作福的,难不成因着得宠多年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