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耳上摘下一个熠熠生光的珍珠坠子,那珍珠不过指肚儿大小,瞧上去如水做得普通,莹润非常,又不时折出虹光。韩承泽抚掌笑道:“可了不得,那我不是占了大便宜得?不过这既然是一对得,你倒不能鄙吝,正该都给我才对。”
斯须间,卿卿又落一子,韩承泽手捻一子,眯着眼睛揣摩。这卿卿棋路不走平常,就面前看来,的确如同自寻死路。略想了想,落下一子才道:“你这棋路却古怪,公然同我们不一样得。”
韩承泽并无他法,况也怕暴露不耐烦来惹急了她,只好跟着她往前面来。早瞥见近前一个小亭子里,站着那两个侍女,中间放着棋盘棋盒。瞧见他们两人过来,那叫怜儿的侍女便清风拂柳般步出亭子来,在卿卿跟前行了礼道:“都安设好了,请主子去罢。”卿卿略一点头,脚下不断,那怜儿却向着韩承泽含屈带怨的瞥了一眼。
韩承泽不过略看一眼,因着她打扮得新奇,倒一时看住了。卿卿昂首瞧见,顺着他眼神望去,便笑着道:“如何你又出来,她们两个那里躲懒去了?”
想来卿卿这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听他提及彩头,便笑道:“罢了罢了,还未下一子,就先想着彩头,只怕我要输呢。再说我这里,哪有甚么教你看得上得?”
一阵精密甜香劈面而来,韩承泽无妨她竟然行如许大礼,一时候又怕转了身子让她摔到地上去,又怕她当真扑到本身身上来,忙不迭站起来道:“这位姐姐快起来罢,你们都是好得,我如何会怪呢。”
韩承泽好似未见,只跟着卿卿往前走,怜儿没法,只好也跟着走了返来。卿卿坐定,便笑着对他道:“可别说我占你便宜,这一局你执黑罢。”
那女子脆声笑了,本身悠悠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清算衣衫,却未看韩承泽,只对着卿卿道:“你瞧见啦,我但是赔了大不是得,再有甚么差池却怨不得我了。只她们两个满嘴胡缠,如许知礼的客人,那里像老虎呢?”说着才瞟了韩承泽一眼,又笑道:“况我瞧着,就算是老虎,也只好是个纸老虎罢,风吹一吹就要散了得呢。”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独自扭着腰身下亭去了。
那侍女一笑,倒有几分内疚,摇摇摆晃来到韩承泽面前,倾身一礼道:“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公子宽恕则个罢。”话音落下,竟然顺势跪下,整小我都要靠到韩承泽膝头上来。
那侍女走得近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看过来,倒像两颗水珠子,湿漉漉望着韩承泽瞟了一眼,方对卿卿道:“她们可那里敢来呢,只说你这里有了吃人的老虎,再不能来得,我便只好辛苦跑一趟,趁便瞧瞧这老虎到底长甚么样儿,也算开开眼罢。”
卿卿轻声一笑,妙目扫了他一眼,却对着身边侍女道:“我与公子手谈一局,不必你们服侍,且下去罢。”韩承泽身后那侍女应了一声,那怜儿略一迟疑,便也跟着去了。卿卿瞧着二人去了,转头又笑着看他,娇声道:“我教她去了,你也别端着这冷脸罢,教我看了内心都惊骇呢。”
卿卿落子速率极快,似是全不思考得,紧跟着他落了一子,便笑着道:“你可别笑话我呢,不过是顽意罢了,就输了也有限,我才不像你们,整日里倒闷得住。”
二人谈笑着,已然开端落子。韩承泽这上面不算极好得,沈老先生虽说教他功课,然这琴棋书画的东西,闲来无事也教上些。算起来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中,棋还是幸运算学得好得。
韩承泽被她来搅得一愣,回过神来才瞥见卿卿正笑着看他,不觉有些难堪,忙道:“你这里侍女倒是好得,不像我们家里那些,一个个唯唯诺诺,混没有甚么意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