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便道:“我们那边姐妹们也常和我一处顽的,不拘甚么玉佩香囊做个彩头儿,不过图个意义罢了。这个你但是有得。”说着目光在卿卿腰上转了两转。
卿卿顺着他目光看来,便瞧见自家腰上挂着的香袋,略想了想便道:“这能值得甚么呢,我若用它,也忒吝啬些。如许罢,我若输了,便将这沉水香珠送了你;我若赢了,你便留下来陪我顽一日,可好不好呢?”
想来卿卿这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听他提及彩头,便笑道:“罢了罢了,还未下一子,就先想着彩头,只怕我要输呢。再说我这里,哪有甚么教你看得上得?”
卿卿轻声一笑,妙目扫了他一眼,却对着身边侍女道:“我与公子手谈一局,不必你们服侍,且下去罢。”韩承泽身后那侍女应了一声,那怜儿略一迟疑,便也跟着去了。卿卿瞧着二人去了,转头又笑着看他,娇声道:“我教她去了,你也别端着这冷脸罢,教我看了内心都惊骇呢。”
韩承泽于这上面不算太通,只料着本身多少也不该比贾宝玉差了去,便也笑道:“若真想着不占我便宜,就该选个我特长得才是。单单选了这个出来,是放心看我出丑得罢。”
二人谈笑着,已然开端落子。韩承泽这上面不算极好得,沈老先生虽说教他功课,然这琴棋书画的东西,闲来无事也教上些。算起来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中,棋还是幸运算学得好得。
那侍女走得近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看过来,倒像两颗水珠子,湿漉漉望着韩承泽瞟了一眼,方对卿卿道:“她们可那里敢来呢,只说你这里有了吃人的老虎,再不能来得,我便只好辛苦跑一趟,趁便瞧瞧这老虎到底长甚么样儿,也算开开眼罢。”
韩承泽不过略看一眼,因着她打扮得新奇,倒一时看住了。卿卿昂首瞧见,顺着他眼神望去,便笑着道:“如何你又出来,她们两个那里躲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