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也跟着笑道:“伯父待王大哥公然是极好的。不像我父亲,等闲便要挑了我的不是来讲教。”王子腾道:“这话不对,你父亲教你,也是为着你好。”韩承泽在他面前也并不拘束,只道:“伯父那里晓得这里的事情呢。我父亲怕我不学长进,只不叫我身边有得用的。凡是有个机警些的,就怕他带着我学坏了去,早早打发了。现在我只要一个能用些的小厮,平常里也只好装傻,才瞒得畴昔。伯父来讲,我爹如许管我,可叫我今后如何出门呢?”
王子腾先免了他礼,才道:“贤侄这是为何?老夫却不明白。”韩承泽便道:“小侄当日因与琏二哥熟悉,才又认得了王大哥的。我们兄弟一见仍旧,是以归去说与父亲晓得,才有了那句话来。我听琏二哥说,王大哥因着这事,受了伯父怒斥,想来是我传得话有不铛铛处,带累了王大哥,是以特来请罪。这事通是因我而起,请伯父莫怪王大哥。”
王子腾看着韩承泽说得清楚明白,不由想起那日王仁说的话来,他只当是王仁夙来不长进的原因,瞥见略好些的就自愧不如。现在才知,这韩家小子公然分歧平常,便笑道:“你莫多想,那里是为这个?不过是他惹了祸,我便教他在家里好生闭门思过的。”
且说韩承泽只说好歹要见上一见,不然只怕有大祸事的。贾琏自来感觉韩承泽智多近妖,也有些信了,不过想起王子腾来,又道:“怕不至于罢,岳家现另有叔父在呢,他是最得贤人恩宠的。”韩承泽恨得没体例,心知贾琏是不敢违了王子腾情意的,王仁是必定不能叫出来的了。不过,山不来就我,我自就山去,韩承泽内心悄悄下了主张,便只和贾琏说些闲事便散了去。等了几日,也不奉告父亲,便借着韩家投了个子侄辈的帖子,要见王子腾来。
王子腾便笑道:“想不到你倒有这些话。依着我说,你年纪是还小些,你父亲这般不敷为奇。”韩承泽便紧跟着道:“伯父也说我小,可到底何时算大呢?恐怕在伯父父亲眼中,别说是我,就是琏二哥王大哥他们,也只是小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