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看着这两封信,特别是岳家那封,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中,头晕眼胀,半晌才缓过来。心知岳家天然是没这份本事搭上北静王府的,必定是王府处透漏了甚么动静,才引得贾家本身贴了上去。恨恨将信团做一团抛弃,复又拿起韩奇手札细看。莫非忠顺王爷提点之事,便是说北静王欲求娶黛玉之事?
次日起来,考虑好久,先给妹夫韩奇回了手札,谢他提点,只说本身早有筹算,又说了岳家筹算,请他代为好生都雅玉儿。又考虑再三,亲笔写了奏折,朱漆封好,着人送往都城。他本是盐政御史,遇事自有专奏之权,中转天听,余者皆不成见。至于岳家书信,林如海便直接写着,玉儿婚嫁不由自家,将来只怕贤人自有安排,不成擅动如此。
贾母一心正视权贵的,也说了几句话阿谀得北静王太妃甚是欢畅,返来便叫贾政亲身写了手札与林如海谈婚娶之事。这厢又想着宝玉娶不得黛玉,就尚了郡主也是好的,固然忠顺王府荒唐的多,然那郡主和玉儿倒是来往好的,焉知不能入了宝玉的眼呢?越想越感觉此举甚妙,方有要黛玉回请一事。
林如海宦海臣服数载,早不肯意自家女儿再受这等磋磨,甚么皇宫王府,莫非是个好出去不成?一个两个减少了脑袋只要出来,况现在政局不稳,更不宜筹算。他早策画着,等着为贤人理好江南盐政,自家便回京陪着女儿,好生为她寻个清朱紫家结婚生子,也算对得起敏儿泉下之灵。不想,他这里还未曾退身,就早有人打上玉儿的主张了。林如海将手札拍在桌上,冷哼一声,想从玉儿动手,也得看贤人肯不肯呢。
于嬷嬷听了这话,方点头道:“本来女人早有计算,公然不错,恰是这个事理,想来郡主晓得女人当今景况,只等着女人父女团聚的时候再来,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