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却叹口气道:“天然不是。可现在你也只好忍忍,想来那府上的人,除了那些真没脑筋得,别人倒还不敢做甚么罢。”韩承泽突道:“那我生身父亲是谁?”
他不敢担搁太多,略定了定神便道:“我畴前又如何?这都是我至心的话,再不敢随便对人说得。”这话倒是真得,他如许年纪,还来不及有机遇说如许话呢。
韩承泽把话在内心过了几遍,方嘻嘻笑着道:“许我这哄人的本领是天生得,只为了来哄你个高兴呢。”眼看卿卿面色又见娇嗔,心中才松了口气,便道:“我不过是刚才想事情出了神去,我们的事情,如何好端端又扯上林mm了?莫非她也是常来你这里得?”
卿卿立时便扑过来,只要看他眼睛,又忙着道:“是我慌了手,快让我瞧瞧,可伤到了?”又号召那两个侍女拿药来。韩承泽一面捂着眼睛哼哼唧唧,一面内心走马灯般过着卿卿所说各种,甚么叫当时我就比不得她?若然这卿卿说得都是实话,那表姐她.....韩承泽猛晃了晃头,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卿卿仍然看着他,半晌才道:“你畴前当然油嘴滑舌些,却实在是个实心得。如许的话,除却绛珠,只怕谁也没福分听一耳朵去。我当时还想着,就算你不是至心,哄哄我也是好得。竟想不到,有朝一日也能听得。”说着,便有一颗珠泪缓缓滑落,韩承泽呆呆看着,正踌躇着该不该替她擦了泪去,谁知她却低了头本身拭泪,又嗔道:“原是我忘了,这会子绛珠不在,天然你又想起我来了。”
好端端又碍着僧道何事,况老是拿着他出身说话,韩承泽想破了脑筋总也想不明白,内心悄悄拿了主张,等归去必定要好生问问父亲。眼看卿卿这里是问不出甚么话来得,便道:“我来了你这里,家里老爷太太必定都焦急了,说不得又要怪服侍的人不殷勤,我还是快些归去的好。”
卿卿却不欲多说,只道:“我晓得你们情分好,不过闲说着顽罢了,那里就能当真得。”随即又道:“我替你好生敷了眼睛罢,别转头弄得不好,教我内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