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见过三哥。”
一见汝南公主这等鬼精鬼灵的模样,李恪立马便想起了当年在宫中相互闹腾的旧事,当即便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摆手,将汝南公主往内里让了去,可另一只手倒是偷偷地对陈子明挑了下大拇指。
“王爷说的是,馨儿,且进内里先暖暖。”
李恪摆了摆手,自谦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尽是惭愧之色隧道歉了一番。
瞧见汝南公主对银镜的爱好,陈子明便知自个儿费经心机弄出来的发财大计已是决然不成题目了的,不过么,欣喜归欣喜,陈子明却并未昏了头,特地着人送了封信去京师,提示赵奎山,不得急着扩大范围,重视节制产量,来由么,很简朴,一者是饥饿营销的需求,二来么,范围一旦大了,难保眼红病者不簇拥而至,纵使有着秦、程二府在,也未见得能挡得住各色牛鬼蛇神的贪婪与暗害。
“嗯。”
李恪的脸皮到底不算丰富,先前调侃汝南公主被抓了个现行,正自为可贵很,再被汝南公主一阵死盯,心下里较着是发毛了,这不,话都说得有些个倒霉索了起来。
总的运营目标既定,贸易上的详细运作么,陈子明可就不筹算插手了,全都丢给了赵奎山去运作,不是他不懂贸易,一者是鞭长莫及,二来么,“用人不疑、疑人不消”但是千古名训来着,陈子明自不会不清楚,既如此,他自是乐得轻松,一门心机尽管向任所狂赶,数今后便已过了绵州,进抵德阳,已是到了益州的边沿地带,离着成都已不算远了。
连日的赶路下来,人马都已是怠倦不已了的,固然明知德阳这等小县的驿站一准褴褛不堪,可陈子明还是决定在德阳驿站歇息上一晚再去成都,却未曾想他才刚在驿站外下了马,脚根都未曾站稳呢,就听一阵开朗的大笑声响起中,一身整齐王服的蜀王李恪已是大步从驿站里行了出来。
“子明这话就过了,小王实在也就只是纸上谈兵耳,成与不成,还须得看子明如何做了去,罢了,不说这个了,前阵子母妃着人捎了信来,提及过子明被贬之事,嘿,真论起来,是小王与舍妹拖累了子明才是,若不然,以子明之大才,出将入相不过平常事耳,实是委曲子了然。”
“得,别来这么套虚礼了,小王如果不来,转头还不得被馨儿那丫头埋汰死啊,嘿,从速……”
汝南公主冷冷地盯着李恪看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徐行行上了前去,福了一福。
呵,这小子!
“子明初到处所,一上来便是刺史之高位,自是可喜可贺,然,所谓高处不堪寒,若不早作筹办,却恐遭小人谋算了去,某好歹历过一任刺史了,多少算是有些心得,不敢言精熟,却也可保得处所绥靖,于某看来,茂州之地多蛮夷,要想保得处所安宁,一味用剿不成取,一味用抚也不敷定民气,唯有剿抚并重,先威而后抚,方可尽快安四方,令,政令之通畅亦不成稍有懒惰,御下者,自是须得恩威并施,再有,若能掌控住本地之朱门,于收拢民气上,亦自有大用,今之茂州有四大姓——张、王、郑、刘……”
“殿下此言差矣,外放处所,于别人来讲,乃是苦差,可于陈某而言,倒是可贵之历练,倘若能有所得,于将来自有大用,倒是殿下倒是须得有所筹办才是。”
三块银镜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一尺见方罢了,最小的么,更是只要巴掌大小,用后背用铜制的壳装潢着,雕上些古朴的斑纹,显得非常的大气,固然在清楚度上,与陈子明在尝试室中所制出来的那块实在另有着些许的差异,可比起现期间的铜镜来讲,已是不知强出了多少倍,绝对是现期间女子之最爱,这不,三面银镜方才刚在汝南公主面前露了一下,就没陈子明啥事了,无他,全都被汝南公主毫不客气地充公了去,每日里不对着镜子几次照上个百八十遍,那都不能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