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见过三哥。”
呵,这小子!
李恪的脸皮到底不算丰富,先前调侃汝南公主被抓了个现行,正自为可贵很,再被汝南公主一阵死盯,心下里较着是发毛了,这不,话都说得有些个倒霉索了起来。
一见汝南公主这等鬼精鬼灵的模样,李恪立马便想起了当年在宫中相互闹腾的旧事,当即便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摆手,将汝南公主往内里让了去,可另一只手倒是偷偷地对陈子明挑了下大拇指。
陈子明实在真不是很在乎被外放,没旁的,他要想在朝廷上站稳脚根,还真就不能缺了处所上的历练,不然的话,迟早要闹出笑话——大唐将军外放处所为刺史但是常例,以陈子明的级别,将来必定会有外放的一日,只是到时候恐怕去的就是上州之地了,若无民政经历,十有八九要出大岔子,现在么,茂州虽地偏而穷,实在反倒不轻易出太大的题目,于陈子明来讲,还真就是现阶段最适合的去处,一旦稍有所成,回朝任职实驳诘事,对此,陈子明但是有着复苏非常之熟谙的。
“得,别来这么套虚礼了,小王如果不来,转头还不得被馨儿那丫头埋汰死啊,嘿,从速……”
“殿下,您怎会……,哦,下官拜见王爷。”
“这个,嘿嘿,免了,免了,啊,馨儿但是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嘿,为兄但是盼星星盼玉轮地盼着馨儿与子明的到来,得,不说了,内里早备好了酒菜,本日为兄但是要与子明纵情上一回的,走,进内里去。”
“王爷说的是,馨儿,且进内里先暖暖。”
到处所上就任但是偶然限的,三个月,这就是陈子明最迟必须到任的时限,毫无疑问,时候于陈子明来讲,是紧了些,固然最难走的蜀道已过,可要想在规定时候里赶到茂州任所,倒是不容有太多的担搁,哪怕人马皆疲,陈子明也只能是强打着精力,率部下人等一起向前狂赶,实在是累得个够呛,不过么,陈子明的表情却并不差,没旁的,颠末量轮试制以后,玻璃工坊终究开端正式投产了,最早整治出来的三块不大的银镜已然由快马送到了陈子明的手中。
“哈哈哈……,馨儿,子明,请!”
蜀道难,难于上彼苍!这么句古话当真不是虚言,纵使陈子明早故意机筹办,可真到了踏上蜀道之际,还是不免为之眉头狂皱不已,无他,蜀道实在是真太难行了些——自打过了岐州,一起满是栈道,一面是山崖,另一面则是深渊,一起行去,尽在崇山峻岭之间,最为费事的是一旦两队人马在途中相遇,为相互遁藏,总须得几次调和,费时吃力,每日里能行个十数里都算是多了的,恰好此际又值梅雨季候,老天添乱,本来一个半月的路程,愣是拖了足足两月不足,方才算是出了蜀道,人都生生被折腾得快发霉了。
结婚大半年了,陈子明自是很清楚汝南公主的性子,别看汝南公主在他面前百依百顺,可对其别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整人的鬼主张但是相称不长幼,当年在宫中但是一小魔女来着,值此他乡遇故知之际,陈子明还真怕汝南公主又生出了啥整蛊李恪的谨慎思,这便赶快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连日的赶路下来,人马都已是怠倦不已了的,固然明知德阳这等小县的驿站一准褴褛不堪,可陈子明还是决定在德阳驿站歇息上一晚再去成都,却未曾想他才刚在驿站外下了马,脚根都未曾站稳呢,就听一阵开朗的大笑声响起中,一身整齐王服的蜀王李恪已是大步从驿站里行了出来。
“子明这话就过了,小王实在也就只是纸上谈兵耳,成与不成,还须得看子明如何做了去,罢了,不说这个了,前阵子母妃着人捎了信来,提及过子明被贬之事,嘿,真论起来,是小王与舍妹拖累了子明才是,若不然,以子明之大才,出将入相不过平常事耳,实是委曲子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