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已至,跟我来,杀出去!”
“大当家的,州军已至,再不撤可就来不及了。”
这一见陈子明率一队马队高速向西北方转了去,柳五立马接过了批示权,呼喝着驱兵便冲进了乱成一团的盗匪当中。
“过来罢!”
“柳五,封闭盐场,不降者,杀无赦,一营甲队跟本官来,追!”
“咣当!”
“旋风盗”高低都是悍匪,何以下了马的马队啥都不是,面对着柳五所部的狂野冲锋,压根儿就没半点的抵当之力,瞬息间便被杀得个尸横遍野,残存的盗匪哪敢再往大门外冲,乱纷繁地又畏缩回了盐场当中。
“报,大当家的,州军杀来了!”
张虎的反应不成谓不快,可惜这等反应也早在陈子明的估计当中,不等其马速加将起来,陈子明已是赶到了其身后,但听陈子明一声断喝,长身而起,只一抄,已是眼明手快地拽住了张虎的腰带,悄悄一提,便将张虎拖下了马背,抖了抖手,不幸的张虎已被抖得个晕头转向。
“撤,快撤!”
跟着十几名盗匪的合力,号令声大起中,盐场那两扇丰富的包铁大门终究被从内里推了开来,早已冲到了近前的众盗匪们顿时便喝彩着冲进了大门当中,而此时,残存的守军已然败退到了办公区,艰巨地抵挡着盗匪们一波狠似一波的强攻,惨烈的逐屋战杀得个天昏地暗,到了这等时分,纵使守军官兵们搏命厮杀,可较着已是处在了困兽犹斗的窘境当中。
“找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顺利擒住了张虎,却说盐场处,众盗匪们在两路唐军前后夹攻下,死伤狼籍不已,余者有若无头苍蝇般在盐场里胡乱逃窜,何如全部盐场就只要一个大门,无处可逃的众盗匪们不是跪地告饶便是非命当场,很多盗匪被追得急了,乃至顾不得盐池水深,慌乱地便跳进了池中,胡乱地扑腾着,却又哪能躲得过唐军的袭杀,拒不投降的,尽皆被乱箭射杀于池水当中。
如果常日,为了盐场里那堆积如山的精盐,张虎或许还敢跟州军主力死战上一场,可眼下么,己方的步队全都散在了盐场中,压根儿就构造不起有效的抵当,真如果被州军主力掩杀一通,那断逃不过全军毁灭之了局,到了这等地步,张虎也顾不得还在火线血战着的众头领了,嘶吼了一嗓子,扭头便往盐场外窜了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盐场中两路唐军前后合击“旋风盗”,却说陈子明率部全速冲锋,很快便冲进了逃敌的后军当中,但见陈子明手中的长马槊高低翻飞,接连将挡在道上的盗匪一一挑杀马下,哪怕那马槊并非陈子明惯用的精钢马槊,仅仅只是官军制式马槊,分量上实在是太轻了些,可架不住陈子明的天生神力,每一出枪,总有一名盗匪被挑得飞上半空,所过之处,当真如入无人之境普通。
“咔哒!”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听得身后马蹄声急,张虎自不免便有些慌了神,赶快转头一看,入眼便见陈子明正气势如虹般地冲杀而来,眼瞅着难以摆脱陈子明的衔尾狂追,张虎可就起了搏命一搏的狠心,假作未曾发明陈子明的追击,一味地埋头疾走不已,可实际上么,倒是悄悄将马槊拖在了地上,估摸着陈子明已冲到了身后,但听张虎一声怪叫,拖地的长马槊蓦地扬了起来,脱手便是一记回马枪!
“呀啊啊……”
“全军突击,杀畴昔!”
眼瞅着盐场即将到手,张虎正自对劲不已呢,冷不丁听得州军杀了来,当即便有若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普通,心都已是凉了半截。
张虎这么一逃,盗匪们顿时全都乱成了一团,也顾不得再去攻打办公区了,乱纷繁地便往大门处拥堵了去,只是人挤人之下,又哪能那么便当逃出世天,值得陈子明率部赶到之际,也就只要两百余腿快的盗匪上了马,乱糟糟地跟着张虎往西北方向猖獗逃窜了去,至于其他的盗匪,要么是还来不及上马,要么是还在大门处拥堵着,一见及此,陈子明立马便大声喝令了一嗓子,分兵两处,竟是筹算将“旋风盗”连根拔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