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的反应不成谓不快,可惜这等反应也早在陈子明的估计当中,不等其马速加将起来,陈子明已是赶到了其身后,但听陈子明一声断喝,长身而起,只一抄,已是眼明手快地拽住了张虎的腰带,悄悄一提,便将张虎拖下了马背,抖了抖手,不幸的张虎已被抖得个晕头转向。
“救兵已至,跟我来,杀出去!”
陈子明所部这么一冲将起来,阵容自是惊天至极,正在疆场核心游曳的盗匪游哨立马便被轰动了,自有一骑急冲进了盐场,将凶信禀报到了正在批示作战的张虎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盐场中两路唐军前后合击“旋风盗”,却说陈子明率部全速冲锋,很快便冲进了逃敌的后军当中,但见陈子明手中的长马槊高低翻飞,接连将挡在道上的盗匪一一挑杀马下,哪怕那马槊并非陈子明惯用的精钢马槊,仅仅只是官军制式马槊,分量上实在是太轻了些,可架不住陈子明的天生神力,每一出枪,总有一名盗匪被挑得飞上半空,所过之处,当真如入无人之境普通。
眼瞅着盐场即将到手,张虎正自对劲不已呢,冷不丁听得州军杀了来,当即便有若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普通,心都已是凉了半截。
战役一开端,便是白热化之惨烈,一千六百余盗匪从三面建议强攻,以骑射压抑墙头的守军,再以飞爪冒死向墙头上抛了去,试图靠此攀上盐场的围墙,至于正门处,二十余名身高体壮的盗匪在浩繁弓箭手的保护下,抬着一根粗大的木桩,冒死地撞击着两扇包铁大门,而盐场内的守军则是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地射杀着胆敢靠上前来的盗匪。
“杀!”
就在守军已到了全军淹没的边沿之际,陈子明终究率部赶到了疆场,固然天尚未大亮,可隔着里许之距都已能听到盐场方向那喧天的喊杀声,足可见盐场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陈子明自不能不急,但听其大吼了一声,一把抄起了搁在得胜钩上的长马槊,拼力地一踢马腹,率部高速向盐场急冲了畴昔。
“报,大当家的,州军杀来了!”
“全军突击,杀畴昔!”
这一见陈子明率一队马队高速向西北方转了去,柳五立马接过了批示权,呼喝着驱兵便冲进了乱成一团的盗匪当中。
拿住了张虎以后,陈子明也没再往前追杀那些乱兵,将长马槊往得胜钩上一挂,顺势用空着的左手一拉马缰绳,便已勒住了胯下疾走的战马,右手一甩,便即将晕头晕脑的张虎丢在了地上,一声令下,自稀有名州军马队冲上了前去,翻身下了马背,七手八脚地将已被摔晕畴昔的张虎五花大绑了起来。
“大当家的,州军已至,再不撤可就来不及了。”
固然手中的马槊用起来不甚顺手,可架不住陈子明力大,双枪只一交击,但听一声闷响过后,张虎只感觉双手虎口蓦地一热,再也握不住枪柄,手中的长马槊当即便被震得斜飞了开去,吃疼之下,张虎忍不住便是一声惨嚎,哪敢再转头,拼力一夹马腹,试图从速躲开陈子明的追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守军一方握有天时,可盗匪倒是人多势众,又是有备而来,战未几时,南面城墙率先呈现了崩盘之危——十数名勇悍至极的盗匪攀上了墙头,靠着过人的勇武,硬生生斩杀了一段宽达五丈摆布墙头的守军,吼怒着跃入了盐场当中,于此同时,另有着很多的盗匪正攀绳而上,情势对于守军来讲,已是严峻到了顶点,一见及此,带领着三什兵士为预备队的虞南成顿时便急了,大吼一声,率部拼力向南面冲杀了畴昔,与连续跃进了围墙的盗匪绞杀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