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
“诺!”
王贺实在一走出大门便瞅见了正立在照壁处的何琪,不过么,他倒是用心不向何琪看了去,而是严肃实足地立在台阶上,冷冷地环顾了一下已然刀剑出鞘的州军将士们,而后官威实足地喝问了一嗓子。
固然陈子明未曾明言,可下号令本身就意味着陈子明并不筹算计算他何琪先前办事不力之事,这一点,何琪明显是体悟到了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也自不敢再多啰唣,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跑到了一旁,批示着一众州军官兵们就此杀进了张府当中。
陈子明既到,州军官兵们可就不再有甚游移了,轰然应诺之下,一拥而上,将王贺等人尽皆擒拿当场。
“王大人,您看这……”
“是何知县领的头,看不清有多少人马,我府前后都已被堵上了。”
这一见州军要脱手,王贺顿时便急了,顾不得再摆甚官威,扯着嗓子便吼怒了起来,还别说,按朝廷律法,要动王贺这等别驾之官,确切不是州中能够随便措置的,哪怕其罪过滔天,那也须得先行上本弹劾,待得帝王有了旨意,方可脱手拿人,此乃大唐律制,确不是等闲可违的,正因为此,王贺这么一吼怒,众州军官兵们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措置才好了。
“慢着!本官乃是州中别驾,帝王钦命之官,尔等安敢无礼若此,谁敢猖獗,本官定斩不饶!”
“本官不平,放开本官,陈曦,尔如此胆小妄为,本官定要参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是乱命,本官不平……”
申时将至,张府西花厅里的闲扯不知不觉中便已消停了下来,无他,定时候算,如果“旋风盗”办事顺利,此际就该有动静传回了,事关世人之存亡安危,自无人敢掉以轻心的,值此奥妙时分,世人自是再无扯淡之闲心,尽皆忐忑不安地坐等着。
张万年本来正捧着茶碗浅饮着,这一听州军围了府,大惊之下,手一抖,茶碗已跌在了地上,“咣当”一声炸裂成满地的狼籍,但是张万年倒是顾不得去看上一眼,但见其霍然跳了起来,双目圆睁地死盯着那名仆人,气急废弛地便喝问了一句道。
“诺!”
“老爷,老爷,不好了,州军俄然大至,已将我府团团围住了,老爷,您从速拿个主张啊。”
动静是到了,不过么,明显不是世人所但愿的那般,这不,就在世人坐立不安间,却见一名仆人满脸惶急之色地从厅外闯了出去,如丧考妣般地便嚷嚷了一嗓子。
一见张万年如此惶急,那名前来报信的仆人自不免便更慌了几分,哪敢有甚游移,急惶惑地便解释了一番。
王贺的官威倒是不小,可惜何琪压根儿就不吃他那一套,这一见首犯尽皆露了面,嘴角边立马暴露了丝嘲笑,一扬手,已是声色俱厉地下了令。
饶是王贺表示出了实足的气势,张万年的卑劣表情也并未见有多少的好转,无他,州军可不是等闲能出动的,没有陈子明的手令,谁敢私行调兵,都是谋逆之大罪,别说何琪这个县令了,便是王贺这个名义上的州第二把手都无权批示州军,现在,州军既至,明显是出自陈子明的号令,王贺就算露面,怕也起不了甚感化来着,只是事到现在,也就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去了的。
“诺,下官服从!”
陈子明来得仓猝,一身战袍上血迹还是,浑身高低杀气四溢,这等模样本就已吓人至极,再一动了手,当即便将王贺给打懵了神,好一阵子的发傻以后,这才颤巍巍地结巴着,那模样儿要说多不幸,便有多不幸。
感遭到汝南公主的娇躯之颤抖,陈子明的心不由地便是一酸,赶快出言安抚了一句道。
“如何回事,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