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贼距我后军百步了!”
“押上来!”
“少族长,莫要打动,忍住!”
见得拔灼阵前斩将,执失思力的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没旁的,既是受命诱敌,败当然是须得败上几场的,题目是部下儿郎如果折损过大,却不是执失思力所愿接受之代价,正因为此,执失思力心中已是起了避敌锋锐之心机,却又担忧田仁会会有贰言,这便饱含摸索意味地感慨了一句道。
“呜,呜呜,呜呜……”
“大汗息怒,末将……”
“大汗饶命啊!”
“都砍了!”
固然拔灼恨欲狂地驱兵狂追出了百余里,可待得日头西沉,也愣是没法追上执失思力所部,事理么,说来很简朴,拔灼所部是连日赶路而来的,人马皆疲,而执失思力所部倒是养精蓄锐之师,在相互的战马质量没有较着差异的环境下,任凭薛延陀雄师如何狂追不舍,也没法追上一心要逃的执失思力所部,终究不得不在入夜前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这等行动一出,立马便有一名东突厥游哨紧着将环境禀到了执失思力处。
“全军止步,当场安营!”
“老田,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啊。”
“呜,呜呜,呜呜……”
拔灼方才刚作完战前之动员,正筹算给执失思力所部来上一记重拳反击呢,却没想到执失思力竟然就这么撤了,顿时便暴怒了,气急废弛地骂了一嗓子。
“全军加快,撤!”
勃尔古泰到底不是痴顽之辈,突然遇袭之下,倒是未曾忘了要往主力中军处禀报敌情,值其所部溃败之际,拔灼终因而率主力赶到了疆场,但听号角声连天震响中,八万雄师澎湃而来,卷起漫天烟尘,杀气冲霄而起,直上九天!
一听拔灼这般命令,被押送到了阵前的众将们当即便全都慌了神,齐齐跪倒在地,狂胡乱嚷地哀告着,可惜拔灼底子不为所动,一阵刀光闪过,十几颗人头就此落了地,一道道血泉狂喷而起,当即便令十几万雄师全都为之悸然不已。
“呜,呜呜,呜呜……”
“好,传令:后队变前队,统统人等弓箭在手,待敌追近,齐射之!”
拔灼本就是个暴躁性子,接连在执失思力部下吃了两回亏,哪还能忍得下去,也不管己方前锋正自慌乱不堪,批示着中军便冲进了乱军当中,气急废弛地嘶吼个不休,差遣动部下将士衔尾狂追个不休,大有不一举拿下执失思力所部便不罢休之势。
……
就在那十数名黑狼骑挑着人头冲到了本阵的右翼之际,一名青年将领双目喷火,手刹时握住了刀柄,作势便欲纵马杀出,此人恰是回纥族少族长耶古禄,无他,该因那十数颗被黑狼骑挑着的人头中就有着一颗属于其父!只是不等其有所行动,边上已是伸出了一只大手,重重地摁住了耶古禄的胳膊,鲜明是回纥族大将乞儿乾!
“嗖,嗖……”
执失思力所部将士于驰骋之时,箭始终搭在弓弦上,只是皆藏在马鞍旁罢了,值此将令一下之际,当即便全都旋身向后,齐刷刷地举起了弓箭,也不瞄,朝着火线便是一通子乱射,顷刻间,万余支雕羽箭有若飞蝗般掠空而过,铺天盖地地便罩向了紧追而来的薛延陀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