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主上,唐新联军大肆出动,正在向我营杀来!”
“敌众我寡么?苏某却不这么看,金将军可知陈大人当初在诺真水一战击溃薛延陀十八万精锐时可有多少兵力么?嘿,五千精骑外加六千突厥马队为援罢了,今,苏某部下有着两万大唐精锐,再加上贵国三万为援,就兵力来讲,已远胜陈大人当年,更惶论百济军夙来孱羸,远不及薛延陀雄师之精锐,哪怕不消策画,便是硬战,苏某也有实足之胜算!”
永隆六年仲春二十九日,卯时四刻,天方才刚蒙蒙亮,唐新联军的大营中俄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凄厉号角声,很快便突破了凌晨的安好,未几会,两扇丰富的营门轰然敞开,口令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断中,一队队唐新联军官兵排着整齐的步队,从大营里行了出来,迤逦地向着五里不到的百济虎帐逼了畴昔,甲胄摩擦声暴响中,煞气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云外。
“很简朴,苏某之策只要一句话——一鼓作气!”
联军进抵全州平原已然四日,卖力后勤调剂事件的金庾信自不免忙得够呛,不但要调兵前来声援,还得包管后勤辎重能供应得上,当真是忙得个昏入夜地,这不,天都已将中午了,金庾信兀安闲后营里筹措着辎重分派一事,却未曾想苏定方俄然着人来请了,金庾信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便赶到了中军大帐。
以苏定方之智商,又怎会看不出金庾信那么些惨白的解释背后埋没着的就是怯战之心,自是不会去理睬其之所谓的建议,但见苏定方冷厉地一笑,便已将陈子明当年大破薛延陀之究竟摆了出来。
固然先前已推测苏定方筹算开战了,可真到了苏定方亲口说出之际,金庾信还是不免有些个心慌不已,一时候还真就没敢给出个答复。
陈子明现在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四海皆知其善战,常常以少胜多,战无不堪,早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将了的,底子没谁敢自言能在军略一道上胜得过其,现在,苏定方竟然自称是陈子明的徒弟,当即便令令金庾信讶异得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嘶……”
一听唐新联军大肆出动,扶余义慈不但不惊,反倒是镇静得哈哈大笑不已,没旁的,扶余义慈自忖总兵力是唐新联军的三倍不足,自发得战则必胜,这几日来,但是没少派军前去邀战,更没少着人去下战书,可惜底子就没获得唐新联军的回应,现在,唐新联军不邀自来,岂不正中其之下怀么?
“大将军既是如此豪勇,末将自当赴于骥尾!”
“末将见过大将军。”
饶是苏定方说得个天花乱坠,金庾信也自不肯等闲表态,口中虽是死力推崇着陈子明,可意义倒是明摆着,那便是在表示陈子明能办获得的事,并不料味着你苏定方也能。
“金将军,我军进抵全州平原已有四日,诸部将士也该是都修整得差未几了,吾意已决,明日一早与百济军决斗,不知金将军可愿助苏某一臂之力否?”
“哈哈……,来得好,来人,擂鼓聚将!”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全军反击,金将军且自去筹办罢。”
见得金庾信如此不好欺哄,苏定方也自没辙了,这便先行阐发了下疆场情势,而后又将自个儿所思之战略详详细细地讲解了一番,末端更是慎重其事地拜托了一句道。
“大将军曲解了,末将只是感觉敌众我寡,如果仓促开战的话,却恐胜算不大,纵使能胜,我军折损恐也不小,不若再等些光阴,一者疲敌之军心,二来末将也好趁机从国中再调些兵力前来,或能更稳上一些。”
不等金庾信回过神来,苏定方又来上了句狠话,浑然一派胜券在握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