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说花想容也是天上来的神女,修为不会差到哪去,神毕竟是神,只要投个神胎就能平白多出八千年的灵力。千万黑蛇回声立即化为飞灰。
“臣下能。臣下曾当着天界众神的面,亲手在三生石上抹去了本身的名字,长生永久不会再有姻缘。”花想容看着面前如有若无的月红色的袍角,神情平平,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是。”
“王上美意,臣下不敢。”
“你……对不起小神仙。”冥子殇活了一万年,也算是洪荒古神了,现在深思来也觉无趣,“本王一时气极,偶然非难于你,这扇子送给你当作赔罪吧。”
蓝袍道人一昂首,漂亮的面庞划过一丝冷冽的笑意:“贫道既敢受人财帛,便自谓能够替人消灾。你这不出庙门的孽障,只怕那些高人还得尊贫道一声师祖。”
“闲话少说,小神君,你可想好了,现在拜别,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红衣女鬼一面说,一面做起法来,无数发丝化为灵蛇飞窜而来。
“上神饶命……上神……”
花想容烧了天界的牒符,冲众阴魂三躬施礼背面也不回地分开:“鬼域路上无归路,忘川河边无度船。若问归路安在?勿嗔、勿恨,善缘得安闲。”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是会遭天谴的。”花想容昂首一看腐败如初的皎皎圆月,又想起了广寒宫中轻柔似水的细细香风,萧洒开朗的袖担风月。到了人间,才知天上神女的安闲和乐。做人,倒也有些个难处。
“哈哈哈哈——”
红衣女鬼一怔,绝美如牡丹的面庞上似喜似悲:“本来你就是花玥帝君的阿谁病秧子外孙女儿,上任不敷三天便犯了天条的太阴星君。只不幸了华云上神,当年凌风一剑是多么风致……”
“呜——呜——”阴风吼怒,伴着来自鬼域的鬼哭,雕龙刻凤的青铜古剑锈迹斑斑,早已没有一千八百年前现世时的风采。
花想容闻言呵呵嘲笑,伸手松开辟髻,在剑身上绕了两绕,口中喝道:“破!”
“臣下离恨天灵钰神君花想容,拜见王上。”花想容按天庭仪制,恭恭敬敬地冲冥子殇一礼。冥官们则见机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