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方士偶过此地,讶于此言。方士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议神阳。”
方士手中掐诀,口中默念:“收!”
“不,财帛怎可替孝心。”张景夏心如盘石。
“景秋,随我走吧!”方士翻手取出一根木杖,手按杖头,置于两股之间,表示张景秋师法,景秋如法炮制。
两小儿门前辩日,问天悬大日有多少?其一曰:“天有三日,朝为赤,午为白,暮为橙。”一曰:“天有七日,为天空色,非大日色,即赤、橙、黄、黑、青、蓝、紫。”
“我给你的两本书,一本《正气决》,不是修真口诀,牢记每日读之,免入魔道。一本《修真释义》,可助你修行入门。”
颠末一番玩闹,两兄弟警戒心稍懈,当真是知无不言。
“那为何……?”
“打渔去了。”两兄弟低头沮丧。
“哈哈哈……”两小孩俯仰狂笑。
“不可,你是弟弟,听我的话,待你修行有成,再来度哥哥。”张景夏好生安抚,张景秋安静下来。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张景夏再次扣头。
“无他,唯死罢了!”
方士悄悄地戴上帽子,眼睛神光湛湛地看向他们,瞳孔幽光扭转。随后两道幽光自瞳孔飞出,幽光一闪,由两人左眼进入体内。这时,方士双眼如同灯笼般射出两道光芒,光芒晖映之下,两小童衣服和皮肤变得透明,可见幽光自左眼飞入后,经颈项进入五脏六腑游走,不一会儿幽光突然一分为四,别离飞入四肢,半晌后又聚而合一。
“仙师所决,一介凡人怎敢轻违。何况学仙术,得长生,也是他们的造化。”妇人娓娓而谈。
“唉,老了,不欲伤其灵魂,只能查探至此了。”方士渐渐起家,喘气渐止,但是髯毛眉毛尽皆脱落,今后,面上头顶光溜溜一片,再无毛发。
“哦?你不想长生吗?”方士饶有兴趣。
“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张景秋俄然说道。
“仙师大人!”哥哥俄然跪下:“带走我弟弟,让我留下吧。”
“你要记着,修行可分师传和心悟两种,尔之景象,可称心悟,然心悟伤害重重,一着不慎,身故道消。”方士谆谆教诲。
“你既然叫我师父,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兄弟二人,一为心悟,一为师传,将来或许另有再见之时。心悟之难,难于上彼苍,难在资本,难在贯穿,望你好自为之,勿坠魔道。”
壁障破裂之时,两小童得以规复行动。
“谢师父!”张景夏再次膜拜,并口称师父:“我违背师父之意,师父不但不惩罚,还给我登仙之门,谢师父大恩。”张景夏一拜再拜,叩首不已。
“好!”方士大喝一声:“我应了,小小幼儿,稚气未消,心坚如铁,不错,不错。”
妇人转头不想让他们看到眼中之泪。
张景秋走到方士身边,小手拉着衣袍一角。
“见过,没见过这么亮的。”蓝衣小童道。
再移膝跪向妇人:“望母亲成全!”
“你既不肯随我去修行,这里有两本书给你。”方士伸手探入怀里,摸索半天取出两本皱巴巴的黄皮小书塞入张景夏手中,又顺手抛给妇人一块大若拳头的黄金。
“娘在屋里补缀衣物。我去喊娘出来。”弟弟张景秋欲回身走进院落,俄然兴高采烈起来,对方士做了一个鬼脸:“让娘看看你的秃顶。”
俄然,妇人冲到前面,指着张景夏,手指颤抖:“你,你……”
“如何回事?”弟弟张景秋双腿夹着木杖,半天不见动静,有些难堪,仙法失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