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张景夏再次膜拜,并口称师父:“我违背师父之意,师父不但不惩罚,还给我登仙之门,谢师父大恩。”张景夏一拜再拜,叩首不已。
弟弟跑到妇人面前,怦然下跪:“母亲大人,此生不能报生养之恩了……”话音未落,嚎啕大哭。
方士眼中光芒照向头顶,光芒所至,幽光相随。幽光再次进入头颅,在头皮内游移不定,似有所忌,未入脑内。
两个小孩昂首看向这位陌生人,只见来客身穿褐衣,头顶斜尖帽,眉须皆白,倒是一副二十摆布的青年模样。他们打量方士,方士也在打量他们,两小童头顶冲天辫,一穿蓝衣短卦,一穿青衣短卦,俱都敞怀,下着灰色及膝小短裤,赤足无鞋。衣服虽多有补丁,但很干净。透门窥院,瓜角藤蔓,错落有致。
“哈哈,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拿出金银给你父母,保其衣食无忧,可好?”方士笑道。
“父母在,不远游。”哥哥果断地说:“爹教诲的,为家中生存,去湖中捕鱼,待到回入家中,双子俱无,必定痛苦。”
环抱八方壁障轰然破裂,四周灰尘无风自起,足有一刻才归于安静。四周黄色气流又聚于掌心,复原为一颗黄橙橙的灵珠,手掌一握,灵珠消逝。
“不,财帛怎可替孝心。”张景夏心如盘石。
“好!”方士大喝一声:“我应了,小小幼儿,稚气未消,心坚如铁,不错,不错。”
这时,有一方士偶过此地,讶于此言。方士哈哈大笑,走到近前:“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议神阳。”
“我若不承诺呢?”方士轻声说。
“呵呵,不急。”方士脸上笑容敛去,衣袖一挥,一灵珠自袖中飞出,无形壁障分散四周,围住三人,两兄弟顿时静止不动,如被施了定身法,弟弟保持回身欲跑的身形,哥哥则叉腰无声大笑。方士抬手虚按,两人缓缓盘膝跌坐在地,两眼圆睁,神思不属。
颠末一番玩闹,两兄弟警戒心稍懈,当真是知无不言。
“哈哈哈……”两小孩俯仰狂笑。
“痛快,夫人明智。”
俄然,妇人冲到前面,指着张景夏,手指颤抖:“你,你……”
“替我转告父亲,孩儿不能向他道别,望他保重身材……”说到这里,张景夏仓猝扶起弟弟,道:“弟弟放心,父母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修行,快解缆吧。”
但是,想起探查成果,方士不由鼓掌赞叹。
方士手中掐诀,口中默念:“收!”
“孩子,去吧!这是你的仙缘,娘不怪你。”妇人强忍泪水,不去看他。
“娘不要我们了吗?”张景秋抱着妇人的腿哇哇大哭。
“见过,没见过这么亮的。”蓝衣小童道。
“他现在那边?”
再移膝跪向妇人:“望母亲成全!”
“并且心悟极易偏执,若入正道,福泽众生,一入魔道,遗患无穷。心悟得道多为魔,我不但愿我培养一个魔道贼子。师传可按部就班,步步为营,有徒弟耳提面命,要稳妥很多。”
哥哥向方士膜拜:“望仙师成全!”
“唉,老了,不欲伤其灵魂,只能查探至此了。”方士渐渐起家,喘气渐止,但是髯毛眉毛尽皆脱落,今后,面上头顶光溜溜一片,再无毛发。
两小儿门前辩日,问天悬大日有多少?其一曰:“天有三日,朝为赤,午为白,暮为橙。”一曰:“天有七日,为天空色,非大日色,即赤、橙、黄、黑、青、蓝、紫。”
“仙师所决,一介凡人怎敢轻违。何况学仙术,得长生,也是他们的造化。”妇人娓娓而谈。
“你要记着,修行可分师传和心悟两种,尔之景象,可称心悟,然心悟伤害重重,一着不慎,身故道消。”方士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