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当至心黑!”
官兵布衣,结群相对,氛围顿时有些凝固。
陈破军慎重说道:“你也谨慎一些。”
说着,沈度便手臂一挥,寒光明灭,中骁剑直指武南青。
“讨赋税!”
此番神采,惊中三分怒,怒里五分悲,实在是惟妙惟肖,逼真到了极致,看得众百姓纷繁坚信不疑。
武南青连同一众将官都是面色大变,霍然回身看去:“如何回事!”
“这些官兵果然黑心,竟连鸿帮侠士也要一同坑害!”
“嗯。”沈度点了点头,随即运起一身雄浑内力,行动身形如风云流转,眨眼间没入群兵当中,好似鱼儿穿水,闪转腾挪在重围间钻过。
此言一出,那西陵郡百姓顿时哗然,群情纷繁,指指导点,仿佛听了甚么大逆不道之事普通。
却见稀有千百姓自山下簇拥上来,个个高举着棍棒锨叉,群情激奋,一起上灰尘飞扬,空中震颤,纵有保卫官兵亦不敢上前禁止。
都是混在人群当中,也不怕被当场指出,由此骂声便愈发清脆,愈收回色,一众官兵听了,神采都是如同吃了苍蝇般丢脸。
陈公明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作出震惊之状:“甚么!只剩下十八个兄弟了!”
他如何看不出来,官府这是被鸿帮反将了一军。
武南青盯着陈公明,神采直如乌云普通阴沉,但他一看那骚动不已群情激奋的西陵百姓,稍事沉吟,毕竟还是收敛了神采。
“若武校尉真的如此狠绝,当着众百姓的面围杀了我那十一名兄弟,即使鄙人武功寒微不值一提,也只能跟大人请教一番了!”
陈公明朝那另有些混乱的群兵包抄之所看了看,神采稍闪,随即说道:“我鸿帮妙手上五龙山杀贼,怎地却被州兵围了起来,莫非将军筹算连我等鸿帮之人也一并杀了?”
“打狗官!讨赋税!”
这等景象,武南青心知不能承认,但也不肯让这群百姓上山来抢赋税,当即便将这鸿帮恨得牙痒痒。
话未说完,陈公明便作出一脸惊奇之色,打断说道:“那将军的意义是让百姓们白手而归了?”
只听他淡然说道:“五龙帮夙来霸道不错,但搜刮民财之事却尚不管断,是以......”
众百姓正在那左看右看,交头接耳,随即人群中一阵耸动,倒是有个青年男人走了出来。
武南青看着呈现在面前的沈度,又听得众百姓这番群情,其神采已是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