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持续言道,“既已称兄道弟,为兄也就交浅言深了。詹大侠当年**之间满门尽灭,我等虽地处偏鄙,却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兄弟对此家门之仇可有何端倪。”
黑衣人原想此人不躲不闪,想来是我二人对他武学估计太高,这一击焉有不中之理。谁料四只手掌挥至詹琪面前,并未触体,脉腕已被对方捏住,随即从脉腕之上传来一股劲力,转眼之间竟已转动不得。就在二人一呆之际,詹琪双手中指各弹出一缕内力,别离袭中黑衣人胸前天突要穴。
两点亮光自窗外缓慢飞入窗内,快马披风刘川与那黑煞神项几俱是已经看到寒光入户,但寒光飞翔如此迅疾,乃至于二人即便想起家闪避已是不及,转眼之间,寒光即已及体。
詹琪略一踌躇,心中暗想,离山之时月王并未交代保守流派奥妙,想来是能够对外言讲,我只不言明西泠阁地点也就是了。想至此处,随即答道,“我本是只手独擎天詹璇詹孔玑他白叟家之不孝子,十岁之年即逢家门惨祸,幸有前辈高人挽救,方可入得西泠阁中习学文武,现在既是下山历练。”
刘项二人本已对祖上之仇不再挂怀,只是碍了黑衣人严命方是不得不如此。詹琪既已擒了二人,且待明日讯清问明,两家自是尽弃前嫌。二人不由对望一眼,双双拱手向詹琪见礼。口中言道,“既是不再受着黑衣人勒迫,又有詹兄从中调和,我等必当尽弃前嫌,待詹兄雪耻家门之祸,我二人自当鞍前马后,随兄调派。”
詹琪突的回身,双手十指连弹,又将黑衣人合谷、幽门、曲池几处穴道封闭,遂于刘项二人商讨,“如二兄确知此二人并无同业之人在附近,我等且将他二人送至某处关押起来,待天明再行询问,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且不必忧他逃脱,小弟又封他二人三处穴道,猜想三个时候以内休想言动。”
次日凌晨,詹琪梳洗已毕,行至正堂,只见刘项二人已在此等待。
詹琪听对方言语亦是不俗,不由答道,“听中间所言,亦是**雅士,何必效得鸡鸣狗盗之辈,施这暗箭伤人之手腕。我等马上行至院中,与君等一晤。”言毕,行至门前,翻开流派,踏出院中。刘项二人恐怕院中之人再施暗袭,不由得为詹琪捏了一把汗。谁料,詹琪现在竟是转回身形,面向厅堂言道,“既有雅士相约,二位兄台也请出一叙,岂不甚佳。”
月光之下,只见两名黑衣人立于院中,双手交叠胸前,一袭黑衫竟然连足面一同遮住,头上风帽帽檐极低,面孔只暴露一节下巴。詹琪又忆起当年桃花剧中暗袭之人竟然是掌柜和两名店伴计,不知此次这两人又是何来源。
心念电转之间,身材并不怠慢,未见詹琪有何前兆,身形竟已从座椅之上飘起,与此同时,双手齐张,食指与中指电闪捏出,已然将两枚铜针钳在指缝当中。随即双手顺势向外挥出,夹在指尖的铜针又迅疾而出。铜针不像入窗之时带着丝丝风声,却又迅疾无伦的射回窗外。
詹琪听罢,自是省的,也未几言。只听项几又对詹琪言道,“方才我等已将向来渊源报告已过,只是还未领教兄台贵姓,师从何门。”
是以刘川只拉住了项几之衣袖,甫一蹲身,足下用力,已窜至门侧。詹琪见二人已是各据正堂大门两侧,猜想进犯之敌如欲进得屋来也要费一番波折,这才放心发挥内力,凝足耳力细服从呼吸之声判定,窗外应是两人。想来他们已晓得以刘项二人武功绝是抵挡不了铜针进击,更遑论又将铜针抛出窗外,定在影壁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