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出铜针之人想必未推测这铜针能够被对方接住,更是未推测铜针竟然会被对方又原样打回,电光石火之间只能当场一滚,以避锋芒。要知武林人士最是重视脸面,这当场十八滚的姿式不到万不得已是千万不会使出的。
詹琪听两人安慰,亦是稍稍放下伤怀,猜想这仇是必报的,也就不必急在一时。又听二人讯的西泠阁之事,本身自是不成和盘托出,之间此中无关紧急之处点破一二罢了。只是将西王母养气幽天,飞升时传播玄剑之事仓促道过。
三人饮罢菊斑白芷汤,一并向西侧暗间行来。两名黑衣人还是如昨夜普通卧在原处,詹琪行进,左掌一挥,劲力将两名黑衣人侧翻过来,方才使得他二人脸面向上,这一掌之力翻动二人身形,已将风帽相侯兜去,暴露两人面庞。
次日凌晨,詹琪梳洗已毕,行至正堂,只见刘项二人已在此等待。
“如此倒也无妨,相见何必曾了解。这姓甚名谁自可不问,然二兄调拨刘项二位兄台每年顺次凶杀恶斗,却又有失天和了。岂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岂可等闲伤害生灵。”詹琪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
詹琪突的回身,双手十指连弹,又将黑衣人合谷、幽门、曲池几处穴道封闭,遂于刘项二人商讨,“如二兄确知此二人并无同业之人在附近,我等且将他二人送至某处关押起来,待天明再行询问,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且不必忧他逃脱,小弟又封他二人三处穴道,猜想三个时候以内休想言动。”
刘川持续言道,“既已称兄道弟,为兄也就交浅言深了。詹大侠当年**之间满门尽灭,我等虽地处偏鄙,却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兄弟对此家门之仇可有何端倪。”
詹琪听得这菊斑白芷汤之名,不由忆起神农本草经中一则丹方。此中言明取葱蒜研磨,加水煮沸,后加上东海雏菊与西宁白芷和之煎煮,去除残余,饮服余汁,功可分气里息。想至此处,不由端起茶盏,慢啜了一口,其味苦中回甘,另有一番滋味。
刘项二人见詹琪一招制住两名劲敌,不由心下大是佩服。双双上前,行至詹琪面前,刘川言道,“此二人既是当初挟制我与项几比武之人,这多年这闲气受的也够了,且令他二人也多立一会。”
一说话毕,两人竟是互施一礼。詹琪见状,极是欢乐,想本身出得山来,光阴无多,不但化解了一场经年纠葛,还擒得两名与当初利用不异暗器之黑衣人,猜想明日之问或可得出些许端倪。且又得刘项二人慨允,今后西泠一派现身江湖又多一助益。
黑衣人嘿嘿一笑,答道,“小兄弟看来年纪悄悄,言语倒是中的的紧。我派向来有一严律,不到机会不成泄漏行藏。猜想你这要求我二人是万难从命了。”
两枚铜针虽已被窗外之人躲过,但去势不衰,叮叮两声竟已扎在影壁墙之上,独一半分不到一小截露在墙外,兀安闲月光之下闪着寒光。现在只听窗外人言道,“两位谈的但是纵情得很,你们就不感觉说的太多了吗。”
听得面前这少年竟是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子,二人更是由衷感戴。想来詹璇之名在天下武林亦是有口皆碑,其人不但技艺高强,可谓当今武林十大妙手之列,且为人谦恭,乐善好施。刘项本日识得詹氏先人自是非常欣喜。不由言道,“我等痴长几岁,攀附一步,称你一声小兄弟,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刘项二人听得此处,亦知撩动詹琪悲伤之处,是以安抚几句,即转过话题,“兄弟切莫伤怀,我等虽是鄙人,然与你一见投缘,自今而后自会留意探听此中讯息,一待有信,便可只会兄弟便了。我二人刚听得兄弟技艺传自西泠阁,看你技艺出众的紧,为何这门派我二人从未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