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听言邹云风也会出山,心下自是一喜。这一席饯行宴竟用去一个时候,方是尽欢而散。
詹琪依命,立起家形,唯唯称是。月王持续言道,“自你入洞,八载不足,现在艺成,唯欠历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等命你明日下山。出得山去,我派约法三章你需时候自省,不得有误。”詹琪又是深施一礼,点头称是。
有了入室之时翻开墙壁的经历,詹琪依法而行,再次翻开出口流派,面前已来至议事堂院前。见是此处,詹琪又是心下一惊,本来其间另有如此去处,本身此前却从无所觉,想来这西泠阁中倒是构造精美。
只听得身后月王言道,“相济室暗融飘柳室想来你已晓得,这暗间以内我等却从未对你言讲。唯因待你轻功习成,此门自会翻开,命你进门自窥堂奥也是对你的最后一次朔考,机遇偶合,也就不必非要合那朔日之约了。现在,你便可自行进入,且你入门以后,此门会自行封闭,在内测是千万打不开的,至于前程,需你单独摸索,我等会在议事堂中相候。”月王言毕,伴同三位护法回身拜别。
詹琪又细一打量这雕像。这雕塑刻绘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发髻高挽,眉如远山之黛,目光通俗望向远处,右手蜷在身侧,左手向前伸出,一袭白衣活矫捷现,想来此像必是出自高人之手,可谓吴带当风。詹琪猜想这必是西泠一派前辈高人,面前又有蒲团在侧,双腿即向蒲团之上跪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叩首礼。
谁料经着詹琪一拜,一方素箴翩但是落。詹琪赶紧拾起,只见此方笔书之上用蝇头楷书工致的誊写这几行笔墨,“汝即登堂入室,足见已得我派功法,又见西海银沙,可知聪明亦可,还知恭尊木主,亦是达理君子,得此素箴,方为我派弟子。”
看至此处,詹琪不由惊出一身盗汗。西泠一派择徒果是甚为严苛,一步不慎即有灭行之虞。也恰是以,才可保得西泠一派几千年来香火不熄,随人众并不甚多,却可戍卫玄剑至今。想罢,低头又向素箴之上看去。
詹琪听得月王等早知密室之实,却把它作为朔考之最后关要,足见我派择徒之严与用心良苦,各处文武修习俱是环环紧扣,直至终究方可登堂入室。“即为我派弟子,我自有三条端方传授于你,顺天道,戍卫百姓,此其一,卫武道,忌讳杀生,此其二,如需杀之,必先教之,观其行而动,此其三。”月王言说至此,语气已是和缓了很多,“詹琪请起。”
想至此处,不由又向道义之门行去。行至门前,也不踌躇,大步向熟行去。约莫五丈甬道以后,又是一间斗室。室内陈列甚是简朴,只要一案,案上只是一张素箴,三只瓷瓶。詹琪行至案前,躬身一礼,心中默祷,“弟子詹琪,即入此门,便有宏我西泠一派,?昝鹞淞只龆耍?探p械澜???矗?雇???认捅佑印!?p> 祷罢,詹琪自桌案之上拿起素箴,只见其上言道,“弃珍玩与玄剑而不顾,屡道义而救百姓,实为我派择徒之大幸。汝如择财产与仇怨而行,可否脱出其间尚未可知,借使偶有漏鱼,亦是功力尽失。是故我派弟子,皆为忠义之辈。”
“汝即有卫道之心,吾自当助你。桌案之上三物,羊脂玉瓶当中为我派秘宝泉灵乳,其服从你必已知,翠玉瓶中之物为玄碧丹,功可解百毒,墨玉瓶中之物为寒天散,可敷外伤。此三物得来不易,望汝惜之。其间事了,汝可穿此室而过,沿途亦为平坦,出处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