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神威俩眼望着师父。
洞天,玄门瑶池的一部分,分为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再加上七十二福地,就是玄门传统意义上的“仙界”。
说完,他回身便往外走。刘神威肝火冲冲,但碍于孙思邈,只能恨恨望着他。正在这时,俄然门外又来一人,穿戴华贵,面庞刚毅,见了潘师正,只是扫过一眼,便将目光放在刘神威身上,双眼一亮:“小道长,又见面了,不知张道长可在?”
两人回到济世堂,却见郑瘦子携夫人、儿子站在医馆外,见两人返来,忙上前施礼:“孙道长,不知张道长可在家中?郑某携妻儿前来赔罪。”
袁天罡神采刹时变黑,气得直哼哼:“你小子懂甚么,六合五气,青、赤、黄、白、黑,紫气超出其上,不属尘寰,唯老子出行,方有紫气相伴。世上风水宝地,普通都是青、赤、黄、白四气堆积,玄色为煞,是为凶穴。此中青气属木,龙属;白气属金,虎属。左青龙右白虎,此地青气浓烈,升腾翻滚,直冲天涯,极其活泼;白气淡薄,紧贴地表,不死不僵,有臣服之势。正应了那句‘宁肯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一出头’。朱雀玄武一南一北,赤黄之气盘结订交,沉沉浮浮,如此吉瑞之气碰撞相生,演变出的一片紫气,实乃可贵的福贵之气。此福非人间福,此贵非人间贵,故此地并非龙穴,安葬在此,亦不能福延子孙。但此地对我等修道之人倒是珍宝,活人居之,福寿延绵;死人居之,可望成仙。若把叔父埋于此地,一定能死而复活,但说不定可让他飞升洞天……啊不,是飞升仙界……”
孙思邈顿时变了神采,可不是么,披毛带甲、湿生卵化,不是牲口是甚么?固然张玄清说的不是现在的上清派,但骂人家祖宗更是可爱。明显此人是来找费事的,并且费事还不小。
“呵——真人?”潘师正只顾嘲笑。
这日,济世堂外忽来一名道人。年约四十来岁,青衣道袍,双手过膝,眼大唇厚,面庞奇特。一进门,不看病不抓药,只找张玄清。
不到早晨,张玄清给郑少爷治病,却糟郑夫人言语欺侮,最后被气走的事就在华原县传开。并且究竟确实,张玄清确切已经走了。由此,郑府的名声在华原县一落千丈,乃至连买卖都遭到了打击。
“长安么?仿佛不在那边……不对……又仿佛……”潘师正皱着眉头,指尖来回掐算,仿佛有甚么疑问之事。
终究,他点点头道:“也罢,贫道出山一趟,就和你走上一遭。”
“不消问了,他就算晓得,也不会说的。”潘师正忽道。
……
“嘿!好大的口气!”刘神威在一旁语气不忿。
刘神威冷声一声:“陪甚么罪?师叔都被你气走了。逛逛走,你们也从速走,少来闹心。”
转眼间,三两天畴昔,没了张玄清、袁天罡、李淳风,济世堂不再人来人往,来那么多来算命的。但名头已经打出去了,来治病的人并没有减少。
“甚么意义?”刘神威茫然望向师父。
“不必说了,曲解不曲解,等我找到他便知。放心,贫道起码对你们没有‘曲解’。”潘师正摆手打断道。
李道立面露迷惑:“不知这位道长是?”
“出了这片山,前面就是泾阳县,不出两日,我们就能到达长安。不过师父,您说您叔父并未立室,而您也未曾娶妻生子,您家里就您一个先人,这风水宝穴再好……您用得上么?”李淳风双眼中亦是幽光闪动,但打断袁天罡的话实在不招人待见。
他哪晓得,张玄清说的好听,实在心内里在滴血。
那人神采如常,但模糊透出一丝冷意:“没甚么干系,贫道潘师正,师事茅山王远知,得上清派道法。听闻你们这华原县出了位张玄清,言玄门、分三教,说我上清派在上古之时别名截教,门下弟子皆是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还说甚么有教无类。贫道特来瞧瞧,这位张真人究竟有何独特,竟敢骂我茅山传人皆是牲口,如果能够,不介怀与他论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