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刘神威茫然望向师父。
这日,济世堂外忽来一名道人。年约四十来岁,青衣道袍,双手过膝,眼大唇厚,面庞奇特。一进门,不看病不抓药,只找张玄清。
看来张玄清所讲《神仙得道传》颠末人丁传诵,已经传到了茅山地界,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凌晨,阳光斜照,漫山遍野枯枝残叶,袁天罡看着远处丛林、流水、山石,目光中幽光闪动,神采却极其冲动:“好!好!好!此地青龙昂,白虎驯俯,朱雀祥舞,玄武低头,四兽各有本然之体段,进而衍生出一股冉冉升腾的天赋紫气。紫气东来,人间最贵,固然此地紫气略显淡薄,但仍妙不成言……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另有如此风水宝地,若来得及在叔父下葬前赶归去,将叔父埋于此地,那可真是……可真是……”
目送三人身影渐行渐远,孙思邈一声轻叹,转头看了眼门徒,低声道:“神威,我们也归去吧。”
“这个……”刘神威俩眼望着师父。
实在前人所说的飞升,并不是飞升到仙界,或者天庭,阳神飞升的真正去处,就是洞天福地。至于厥后如何演变成飞升仙界、天庭……张玄清表示本来的汗青轨迹他不晓得,但他晓得现在袁天罡之以是改口,是因为他讲的“神仙得道传”。
孙思邈不由惊奇,见礼问道:“敢问道兄贵姓大名,与张道兄甚么干系?”
刘神威惊诧,甚么意义,不返来了?急得大呼:“师叔你别闹,那么多钱,白送给我,你真的舍得?”
在李道立进门以后,潘师正便停下了脚步,看着李道立如有所思。
不过这些事与张玄清却没有干系了,与济世堂倒有点干系,但也不大。顶多郑瘦子为表歉意、挽回形象,想把茶酒买卖的利润全数转给济世堂。但孙思邈视财帛如粪土,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并不肯要。
“嘿!好大的口气!”刘神威在一旁语气不忿。
那人神采如常,但模糊透出一丝冷意:“没甚么干系,贫道潘师正,师事茅山王远知,得上清派道法。听闻你们这华原县出了位张玄清,言玄门、分三教,说我上清派在上古之时别名截教,门下弟子皆是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还说甚么有教无类。贫道特来瞧瞧,这位张真人究竟有何独特,竟敢骂我茅山传人皆是牲口,如果能够,不介怀与他论道一场。”
李道立双眼猛地一亮:“本来是潘道长!”他身为王爷,也听过潘师正的名头,晓得对方师父乃是王远知。传闻武德三年,李世民征讨王世充时,还曾拜见过。不由问道:“道长也是来找张真人的?”
“呵——真人?”潘师正只顾嘲笑。
当初张玄清将神仙得道传的时候,孙思邈还没想过这些,眼下人家都找上们来,他再想可就晚了。看着神采冷峻的潘师正,他不由苦笑一声:“道兄莫怪,张道兄已在数日之前分开,贫道也不知他去了那里,倒是让道兄白跑一趟了。”
茅山上清派在此时名头虽还不及后代,但亦不成小觑。特别对方所说王远知,更是得过隋炀帝亲身召见,并执弟子礼,乃是当世最驰名的羽士之一。并且对方本身也是不凡,传闻尽受道门隐诀及符箓,特别在茅山一带,名头几近能与其师父比肩,孙思邈也曾听人提过。
“不消问了,他就算晓得,也不会说的。”潘师正忽道。
“神威!莫要胡言!”孙思邈呵叱他一声,对郑瘦子讲了张玄清分开启事,说张玄清分开,不是因为他。固然如此,郑瘦子仍免不了神采煞白,狠狠怒斥夫人一番,灰溜溜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