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吧。”袁天罡捋着髯毛,面色淡然:“江湖传言,刘崇望习有飞剑之术,只可惜从没有人亲目睹过。他另有一名义弟,名为大刀王五。名虽浅显,但在江湖之上,却威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兄弟二人有一个‘刀剑双绝’的美称,江湖上任谁提起,都要竖起大拇指。不过在刘崇望身后,大刀王五也不再涉足江湖,至今少说也有七八年了。”
袁天罡围着大树转了好几圈,指间掐动,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会儿,才幽幽一叹:“可惜了……可惜了……如果这株大树不死,这里也不会变成一片死地……”
“这点鄙人也不知情。”刘剑南目光一闪,如此道。
说完,想到昨晚给对方灌了一大碗“过期”的药,干咳一声,从速给对方查抄了下身材。
发起向前再逛逛,不一会儿,琴声垂垂清楚,清如溅玉,颤若龙吟,与昨夜所听所闻决计分歧。
刘剑南没有再用人抬,固然张玄清说他行动大了,轻易扯破伤口,但他仍然对峙本身走。
袁天罡看了,大松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还好明天淳风罢休的快……”
记得汗青上袁天罡有本佚失的书叫《易镜玄要》来着?
“这么短长?”张玄清可不管甚么大刀王五,只对那刘崇望感兴趣。
这番话之前就从那三人丁入耳过了,张玄清毫无不测。袁天罡却奇道:“竟然是冀州五虎?”
张玄清却猎奇起来:“剑仙?刘崇望?他使剑很短长?”
袁天罡闻言轻咳道:“昨夜淳风和刘懦夫都昏倒不醒,凭你我二人,带着他们太吃力量。并且,淳风被煞气侵脑,需求快把煞气摈除出去。至于那枚镜子……仙镜不敢当,贫道称之为‘易镜’,对演算之道略有帮忙,没甚么大不了的。”
张玄清此时对风水的知识也略通一二,闻言如有所思道:“以是,自从这株槐树身后,村庄里的村民就会被煞气入体,或者接二连三接踵死去,或者在一日以内全数搬走了?”
隔着篱笆,只见对方七八岁年纪,穿戴青衣道袍,蹦蹦跳跳跑到篱笆门后,翻开门,探出小脑袋,猎奇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不过他一没有不信,二没有惊骇,这点倒有点变态。
遵循他的说法,这全部村庄里每个房间里的油灯,都仿佛是一个煞气的固结点。大师进入村庄前看到的灯光,也是煞气形成的幻象。
张玄清没管这些细节,极目望向竹林深处,模糊约约看不逼真。
“唉……”张玄清一声轻叹,袁天罡的话无疑是精确的,但又非常残暴。
袁天罡面露迷惑,侧耳聆听半晌,也面色微变:“如何能够!这里清楚已经没有煞气了。”
“既然如此,为何昨夜道兄不焦急分开,反而留下来?”张玄清眯着眼,猎奇问道:“……另有那面‘仙镜’,不晓得兄从何得来?有甚么感化?”
李淳风没有说话,悄悄站在两人身后。中间刘剑南耳朵动了动,忽地伸手一指:“琴声在前面,不是从身后传来的。”
是吗?
四人迈过槐树,走上一条巷子,遵循袁天罡的说法,过了槐树,煞气就全数消逝了。即便现在槐树枯萎,有极阴穴存在,也会将大部分煞气挡住,渗入不出来多少。
袁天罡笑了笑,没有再问。
昨晚李淳风冒然触碰油灯,激了煞气反噬,也就是他罢休的快,又身怀修为,这才没有直接被煞气冲死。
但是,在巷子上走了没多久,进入一片竹林,俄然张玄清神采微变:“你们听!”不知何时,缕缕琴声传来,钻入他的耳中。
“没错!”袁天罡点点头,又道:“但槐树不成能在一日迅枯死,以是在贫道看来,跟着槐树枯死,村民也垂垂灭亡。到最后,槐树完整枯死之时,顶多能剩个三五户人家。他们不管是搬走还是灭亡,这个村庄总归是完整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