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吧。”袁天罡捋着髯毛,面色淡然:“江湖传言,刘崇望习有飞剑之术,只可惜从没有人亲目睹过。他另有一名义弟,名为大刀王五。名虽浅显,但在江湖之上,却威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兄弟二人有一个‘刀剑双绝’的美称,江湖上任谁提起,都要竖起大拇指。不过在刘崇望身后,大刀王五也不再涉足江湖,至今少说也有七八年了。”
是吗?
李淳风没有说话,悄悄站在两人身后。中间刘剑南耳朵动了动,忽地伸手一指:“琴声在前面,不是从身后传来的。”
袁天罡面露迷惑,侧耳聆听半晌,也面色微变:“如何能够!这里清楚已经没有煞气了。”
半晌后,屋门翻开,从内里走出一个孺子。
但是,在巷子上走了没多久,进入一片竹林,俄然张玄清神采微变:“你们听!”不知何时,缕缕琴声传来,钻入他的耳中。
接下来,他给李淳风查抄了一下身材,按照脉象来看,大抵中午就能醒来,便发起再多等等。
张玄清从速把他按归去,说:“不消谢,你身材衰弱,先不要动。”
他却没重视,在袁天罡说这段话的时候,刘剑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袁天罡作为一个名留青史的羽士,一辈子著作的书有很多,甚么《六壬课》、《五行相书》、《三世相法》、《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等等,此中《易镜玄要》最为奥秘,传闻从没有人看过。
此时李淳风还没醒来,但面色却好多了,不如昨晚那么吓人。
“没错!”袁天罡点点头,又道:“但槐树不成能在一日迅枯死,以是在贫道看来,跟着槐树枯死,村民也垂垂灭亡。到最后,槐树完整枯死之时,顶多能剩个三五户人家。他们不管是搬走还是灭亡,这个村庄总归是完整荒废了。”
“道长也识得他们?”刘剑南面露异色。
张玄清一点都不信,如果明天他没看错,那镜子另有摈除煞气的感化。
不过……易镜……
袁天罡看了,大松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还好明天淳风罢休的快……”
袁天罡信手一指大树:“道兄且看,此树发展之地,乃‘极阴穴’。就仿佛一个豆割线,树北村落煞气满盈,树南村外煞气全无。若贫道所料不差,全部村庄最早的布局,应是有高人特地为之。槐易招鬼,柳易成精,村南载槐,便可将一村之煞气引入槐树当中。而槐树的特性让它不但不惧煞气,还可将煞气视为养料,衍出世起反补六合。故而,面前此树不死,我们身后的村庄不但不为死地,还是一旺地。但不知厥后生了甚么,导致这颗风水树枯死,呼应的,村庄内里的煞气无处可去,村庄这才完整沦为死地。”
“见过…两位道长……多谢道长们……拯救之恩……”声音衰弱,细若蚊蝇,说着还想坐起来。
“唉……”张玄清一声轻叹,袁天罡的话无疑是精确的,但又非常残暴。
说完,想到昨晚给对方灌了一大碗“过期”的药,干咳一声,从速给对方查抄了下身材。
说完,不等袁天罡答复,他便吐了吐舌头,从速把门口让开:“我家先生请你们出来。”微红的小面庞,敬爱极了。
李淳风也是如此。
“这点鄙人也不知情。”刘剑南目光一闪,如此道。
并且,张玄清通了九窍,耳力远凡人;袁天罡在华原县的时候,也学了五禽戏。如果不是幻觉,二者能听到琴声并无不测,但琴声缥缈,间隔颇远,刘剑南也能听到,足可见其不凡。
连不晓得袁天罡身份的刘剑南都没有说话。
发起向前再逛逛,不一会儿,琴声垂垂清楚,清如溅玉,颤若龙吟,与昨夜所听所闻决计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