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人头落地。
“吼!”野兽般的嘶吼从胡口粗喉咙里摆脱而出,胡口粗踏着气浪,化作一道绿色光箭,朝刀疤脸笔挺冲去。
“想跑?”头顶上俄然传来一个暴虐的声音,杜生猛地昂首,那腾空疾掠,朝本身猛扑而来的,恰是又变成八年前那可骇模样的小怪物,只是这模样,却比八年前看起来更加狰狞,脸上的獠牙和指尖的利爪,看起来也比八年前更加凶恶。
青色的血液,像泼墨山川普通溅满了整片破裂的墙壁。
像死神捂着嘴收回的咯咯奸笑一样,胡口粗手中,那张已经被捏得极度扭曲的脸,在这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里一点点萎缩,坍塌。沙哑的哀嚎从长发女人嘴里摆脱而出,长发女人半悬在空中,绝望的撕扯着这如同野兽普通,正渐渐咬扁本身脑袋的大手。
丁不冷的,一道蓝色的幽影俄然从胡口粗腰后疾现,再眨眼时,离胡口粗的腰侧已不过尺许。
好快,好强!
被胖男人挡在身后的,是刀疤脸那张再也没法安静的脸。
“唔・・・・・・”猖獗的力量撕扯着胡口粗的肌肉,骨骼,另有残专内心的,最后的认识。
又是一滴。
女人的右手被扯离了身材。
“哈哈。”胡口粗开朗的一笑,在杜生的搀扶下渐渐站了起来。
一阵气浪将杜生震得退了几步,那绿光愈演愈烈,乃至把这片迷雾都给照得通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四周每一寸空间,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这火焰般的光芒吞噬殆尽。
八年前明显还是个小屁孩儿,不知不觉都他娘的比老子还高了。
“他娘的,”胡口粗吐掉衔在嘴里的菜刀:“好想・・・・・・抽根烟・・・・・・”
这日子过得,还真他娘的快。
“唔・・・・・・”粗重的喘气混着痛苦的闷哼在胖男人的喉咙里打滚。胖男人艰巨的微微转过甚。
那一年,胡口粗还在冒死撺掇着杜生抽上一根烟。
呲――
“嘿嘿,好儿子,咳咳――。”胡口粗笑着,俄然又咳出一口鲜血:“听着,待会儿,你有多远跑多远,永久・・・・・・永久不要再返来,听到没有・・・・・・”
视野越来越恍惚了。
“砰!”一声闷响。
此次,真的撑不住了。
是胡口粗。
提及来,没有老子折腾你,你也爽了,不消再给老子捡烟头收酒瓶了。
一声闷响,地上又多了一块没有四肢的身材,和连在脖子上的,一颗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一样的脑袋。
“唔・・・・・・”
刀疤脸重新站了起来,那胖男人和长发女人护在摆布两侧,望着这比之前更加炽烈的绿光,不敢有半点懒惰。
现在,应当能好好切萝卜了吧。
“唔・・・・・・”
是胖男人。
长发女人的全部脑袋,不知何时竟被胡口粗用手死死捏住!
胡口粗迅雷般跃起一记侧踢,被鲜血染红的脚还逗留在胖男人断裂的脖子上方,四散的青烟像石膏雕塑普通驻留在空中,一旁,刀疤脸圆睁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胖男人的头颅,却已经被这一脚给踢到了空中,像绝杀脱手的篮球一样,迟缓,轻巧,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认识也越来越恍惚了。
“好,你等等。”杜生抹了抹眼泪,从胡口粗兜里取出一根递到他嘴里,又摸出打火机,可这烟早已被血渗入,不管如何点就是点不燃。
“他娘的・・・・・・”胡口粗猛力一甩,那小怪物脱手而出,跟着一声巨响,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巨坑。
一滴鲜血砸落空中。
刀疤脸也在做着一样的事。
“噗――”鲜血溅落空中,胡口粗俄然一个踉跄,今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撑住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