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滴。
长发女人的全部脑袋,不知何时竟被胡口粗用手死死捏住!
一阵气浪将杜生震得退了几步,那绿光愈演愈烈,乃至把这片迷雾都给照得通透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挤压着四周每一寸空间,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这火焰般的光芒吞噬殆尽。
“砰!”一声闷响。
“好,你等等。”杜生抹了抹眼泪,从胡口粗兜里取出一根递到他嘴里,又摸出打火机,可这烟早已被血渗入,不管如何点就是点不燃。
“吼!”野兽般的嘶吼从胡口粗喉咙里摆脱而出,胡口粗踏着气浪,化作一道绿色光箭,朝刀疤脸笔挺冲去。
女人的右手被扯离了身材。
“老子・・・・・・不亏!”
“靠,你哪那么轻易死!”杜生骂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提及来,他娘的,另有这么多心愿。
此次,真的撑不住了。
女人的右脚被扯离了身材。
俄然,胡口粗身上的绿光有变成了无数条绿色光蛇,像是饥渴好久一样,这些光蛇刚一成形,就伸开血盆大口,朝着长发女人的四肢狠狠咬去。刹时像无数根致命的绿色锁链,紧紧绑住了长发女人的手脚。
被胖男人挡在身后的,是刀疤脸那张再也没法安静的脸。
绿光如箭,黑影如矛。
一声闷响,地上又多了一块没有四肢的身材,和连在脖子上的,一颗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一样的脑袋。
将近不能呼吸了。
呲――
认识也越来越恍惚了。
“嘿嘿,此次・・・・・・此次真的不可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胡口粗强忍住疼痛:“臭小子・・・・・・老子养你这・・・・・・这么多年・・・・・・现在都要死了,你他娘的还叫叔叔,就・・・・・・就不能叫一声・・・・・・爹・・・・・・让老子欢畅一下・・・・・・”
提及来,没有老子折腾你,你也爽了,不消再给老子捡烟头收酒瓶了。
“听着,老子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靠・・・・・・”胡口粗艰巨的喘着气。
臭小子,这犟脾气还真像老子。
现在,应当能好好切萝卜了吧。
握着菜刀的右手吃力的颤抖着,殷红的鲜血顺动手臂蜿蜒而下,绕过褴褛卷曲的刀刃,狠狠滴落到地上。
好快,好强!
“嘿嘿,好儿子,咳咳――。”胡口粗笑着,俄然又咳出一口鲜血:“听着,待会儿,你有多远跑多远,永久・・・・・・永久不要再返来,听到没有・・・・・・”
当时候,杜生顶撞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嘟着脸。
一口鲜血从嘴里狂涌而出,胡口粗也半跪了下去,那本来包裹着身材的绿光,跟着这一口鲜血,也突然间消逝殆尽。
说话间,那炽烈的绿光又地上激射而出,将胡口粗团团裹了起来,分歧的是,此次的绿光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刺眼,更加炽烈,像突然的火焰,要在燃烧之前开释统统的余晖。
风吹过胖男人上扬的嘴角,连同几个嗡动的字眼,一起消逝在了茫茫夜雾中。
“不,不过・・・・・・嘿嘿・・・・・・”
那一年,胡口粗还在冒死撺掇着杜生抽上一根烟。
“想跑?”头顶上俄然传来一个暴虐的声音,杜生猛地昂首,那腾空疾掠,朝本身猛扑而来的,恰是又变成八年前那可骇模样的小怪物,只是这模样,却比八年前看起来更加狰狞,脸上的獠牙和指尖的利爪,看起来也比八年前更加凶恶。
呲――
一丝满足的笑,在胡口粗的嘴角悄悄绽放。
青色的血液,像泼墨山川普通溅满了整片破裂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