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二领着他进了后院。后院里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书,小二给他俩作了引见,便退了出来。本来许晨好酿美酒,又善制药酒,家里长年喂有活蛇。
丁不凡道:“现在如此,之前一定如此。”
高虎昂首望了望窗外屋后的一片竹林,说:“莫不是刘老头夜间忘了关窗户,让那毒蛇溜了出去,故而变成此祸?”
小二说:“我家老板叫许晨。他就在后院,你跟我来。”
丁不凡迷惑道:“凡是中毒者,应有呕吐,可你看四下,并无呕吐污物呀!”
丁不凡立马明白过来了,凶手应当就是怀田镇的左文轩。当天回到县衙,丁不凡即令高虎带人把左文轩抓了来。
仵作点头道:“除却脖颈上毒蛇所咬陈迹,并无可疑陈迹。又验过瞳目、舌苔、指甲等诸多症状,确是蛇毒而至。”
这天,鸡笼村来了一顶官轿,官轿里坐着耒阳县令丁不凡,官轿前面跟着几匹快马,骑马的是捕头高虎和衙役、仵作一行。他们是来此办案的。方才鸡笼村地保贾乙到县衙报案,称村里有人到一个叫刘老头的孤寡白叟家串门,却不测发明他死在了床上,死状极其可骇,疑是他杀。
小二说:“这是我家老板泡的药酒。”
丁不凡一听“奋强”二字,不由愣住了。前几日他做的梦里那只醉猴所叫的“奋强”,本来就是许晨呀!醉猴明显在表示他,只要找到奋强,此案就破了,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丁不凡手拈髯毛,道:“此蛇至此,是刘老头本身带来的,还是别人塞人,他杀还是他杀,抢先令仵作勘验尸首以后再说。”
至此,丁不凡令高虎拘了左文轩,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丁不凡思忖道:“既然不值钱,那凶手为何要扯走它呢?”
丁不凡嘲笑道:“不想你竞颇知蛇性。”
俄然,丁不凡发明死者刘老头的脖颈处有两处斑点,呈八字状,痕点四下已然黑肿,且有瘀血。丁不凡一惊,说:“这是毒蛇所噬。”
初春仲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丁不凡奇道:“药酒?如何泡?”
小二道:“很简朴,用活蛇人酒,又掺人滋补药材便成。”
丁不凡道:“丁某识得些乡间毒蛇。毒蛇噬人,伤处有一双或3、四齿痕,且齿痕四下有肿胀,并有麻痹疼痛之感,或有瘀斑血泡。如果无毒之蛇,只余两排锯齿陈迹。刘老头尸首此般景象,当是金环蛇所噬。”
丁不凡拿出从竹林里拾得的那只小瓷瓶,问:“但是用这个瓷瓶装的酒?”
丁不凡和高虎在贾乙的引领下走进了刘老头寝室,死去的刘老头躺在床上,两眼圆睁,七窍流血,甚是可骇。丁不凡和高虎走畴昔,俯下身细细察看起来。少顷,高虎说:“口、眼皆开,其面紫暗,嘴唇紫黑,手足指甲青暗,口眼耳鼻皆有血出,可见其是中毒身亡。”
高虎问:“值钱吗?”
高虎环顾了一下空中,说:“是呀!这是为何?”
高虎一愣,问:“丁大人如何晓得?”
丁不凡说:“许老板,我今想问一事,比来可有人从你这里采办活蛇?”
贾乙摇点头,说:“不晓得。不过,应当不值钱吧!若值钱,刘老头早卖了它换油盐酱醋了。”
左文轩悔道:“是的,用完以后小人顺手将它抛出窗外,没想到落到了大人手里。”
听到这里,丁不凡惊奇道:“毒药?为何仵作未曾验出?”
贾乙说:“我们村里人都晓得,刘老头脖子上挂有一块玉石。那玉雕成一个猴样,两只眼睛鲜明是两小团红色,好像两滴鲜血。刘老头叫它‘灵猴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