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玉闻言又和他们聊了些别的,最后一行人退出陆埃姆家,把门重新锁好。
韩元玉又扬了扬手里的金饰,问:“看清楚了,真的是你后娘的?”
案破了今后,蒋灿低头沮丧地说道:“本来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哪想被你从金饰的字号上发明了题目。唉,你真不愧叫有神助呀!”
老裁缝果断地摇点头,说:“不瞒大人,这陆埃姆是小时被拐卖到倡寮去的,她连家在何方都不晓得,如何会有亲戚呢?何况,她要去走亲戚,也会跟老夫说一声。可俄然之间,不声不响地就消逝了。现在净水镇上的人群情纷繁,都猜想说这白叟是不是遭了甚么不测?世人一起商讨公推我来县衙报个案,看老爷能不能去查一下。”
“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一向打到他甚么时候说实话时才不打。”韩元玉大声说道。
雷豹游移地说道:“是净水镇的一个老裁缝,他说镇上有个白叟失落了,很奇特,又不敢鉴定是出了甚么事,以是一向在犹踌躇豫……”
说着,韩元玉把那两样金饰扔到蒋灿面前。蒋灿迷惑地拿起金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甚么“怡春院”几个字,他惊诧道:“没有甚么怡春院呀!你、你是诈我的……”
韩元玉迷惑道:“既是报案,为何不伐鼓?”
经老裁缝这么一说,韩元玉也感觉有些蹊跷,当即决定去一趟净水镇。
老裁缝和陆埃姆是邻居,她每天都到老裁缝家来串门谈天。可比来一段日子,陆埃姆家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铁锁,已经有半个月不见人了。
韩元玉一拍惊堂木,喝道:“扯谎,既是繁华金饰店,为何金饰上却刻着怡春院几个字?你晓得怡春院是甚么处所吗?”
晌中午分,韩元玉和众衙役一行来到了净水镇,镇上百姓看到韩元玉来了,都晓得是为了陆埃姆的事,一时围了半街人。
在雷豹翻找时,韩元玉和白叟们聊了起来。一个白叟奉告他,陆埃姆的亡夫有个儿子叫蒋灿,结婚今后另起炉灶住在镇东头。这小子有些不务正业,老婆三年前死了今后,没人束缚了,就常常在外嫖妓打赌。他父亲死了今后,他底子不管陆埃姆这个后娘,还时不时上门拿走一些值钱的物什。幸亏陆埃姆有积储,不需求他的照顾,日子过得挺好。如此后娘失落这么多天,他也没露面。
回县衙的路上,韩元玉对雷豹说:“你马上到城里统统的当铺去访问一下,看这几天哪产业铺收了来源不明的金银金饰。如有,立马把朝奉和金饰都带到县衙去。”
看完金饰,韩元玉轻叹一口气,让老朝奉把金饰留下,给他开了张收据,然后令雷豹务必在三天以内把蒋灿带到县衙来。
韩元玉接过金饰一看,不由大失所望,金饰非常浅显,在任何一家金饰店都能买到,随便找一个金饰匠也能打造出来,上面也没有甚么印迹能证明是谁的,更难说这就是陆埃姆的金饰了,如果说是蒋灿亡妻的也不为过。
当韩元玉问他输掉的银子从何而来时,他说是本身数年抬轿积累下来的辛苦钱,这令韩元玉一时无话可说。
韩元玉沉吟了一下,说:“你带他到这里来吧!”
房里有些乱,两把椅子歪在地上,正面墙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香炉,香炉前面是一只陶瓷观世音菩萨泥像,炉中满满的香灰表白仆人是多么的虔诚。韩元玉走上前,用手捏了一把香灰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清爽的气味,能够鉴定仆人分开时还曾供上了香火。
打死了陆埃姆后,蒋灿当即把她的尸身丢进自家后院的枯井里,早晨带着从她身上搜出的钥匙偷偷开了她家的门,在寝室里找到了一包银子和金银金饰,乐得他一蹦老高。最后锁好房门又潜回家里,把金饰藏好,拿着银子进了赌场。银子输完后,便顺手拿了两样金饰到当铺去当,没想被韩元玉看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