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啊……你做了天子,我便是母范天下的皇后,这天底下统统的妇人都不如我高贵……除了你以外,统统的人都得看我的神采,我说天是黑的,没有人敢说是白的,我说地球是方的,没有人敢说是圆的……做天子好不好我不晓得,归正做皇后是好的,极好的,我要做,必然要做——”
“我么……”
“乖,别出声。”
内心狠狠一窒,夏初七莫名有一种想哭的打动。
所谓“瓮中捉鳖”,重点在于两个字——
赵樽轻嗯一声,尾调破裂在她的发端。
夏初七内心又酸、又涩,又暖。
他松开她的嘴巴,一双阴暗的眸底,闪着灼灼的光。
她一向感觉,只要有赵十九在的处所,她便能够安生睡觉。
她咯咯一笑,撑着他的肩膀今后退。
空中的孤鹰在悲切的哀鸣,六合仿若都卷在了阴霾当中。
他低低唤他,滚烫的肌肤切割着她。
她抬手,第一次抚上赵樽的头,像拍小宝音那般。
她完整在胡说八道,东扯西扯,可赵樽竟是认同的嗯了一声。
虽说他刚才杀了人,临时震住了一些人,可他的话还是让兀良汗的守将莫名其妙。现在的景象,清楚就是他久攻不下居庸关,为何反倒过来威胁他们了?
“阿七……”他不想做甚么,只想抱抱她,解解馋,可一搂之下,从丹田处熊熊燃起的火焰,瞬息间便囊括了他的四肢百骸,淹没了他的明智……他怀里的女子,就像那惑人的茯百酒,闻之生香,触之上瘾,即便他那般用力地抱住她,还是感觉不敷,不敷,还想要更多,更多……那针刺般的巴望蜇在心底,不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已是不能满足他的焦灼。
赵樽紧紧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多说,抬手,拉弓,射箭……那身姿的弧度好像天神临现,极是都雅,只不过下一瞬,“嗖”一声响过,他手上的箭尖竟然飞上城墙,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胸膛。
想想,不免心惊胆战。
战事前提有限,即便是她的身份,单独一个的帐篷还是很小,安排了一些东西,就显得拥堵混乱。帐篷内里也没有床,她与统统的晋军将士一样,都是席地铺被而眠。
本来,有这类感受的人不但是她,他也一样。
“阿七,不管来日如何,我永是当初的赵十九。你看清楚我。”
夏初七心知,战事烽火中,他终是担忧贡妃了。
夏初七抹了抹呵欠带来的眼泪,看着他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晴,猜到他必定是一宿没睡,不由心疼地皱了皱眉。
“活力了?”
腰上突地一紧,她昂首,瞥见了赵樽梦话般的声音。
明天早晨,便是最好的机会。
然刚转一个头,她纤细的腰身就被他勒了畴昔,紧紧扣入他怀,一股子独属于赵十九的暖和气味便从他的呼吸里悄悄柔柔地滑入她的脖子里,激得她身上顿时冒出一串串藐小的鸡皮疙瘩。
天明大亮的时候,晋军再次对居庸关策动了进犯。
转头已经无路,如果他的抱歉感老是落不下去,如果这“造反”的背叛之罪必然要有人来背负,她但愿是她本身。做乱世妖姬也好,做千夫所指的红颜祸水也好,她都不在乎,只要他能稍稍轻松一点。
丙一愣了一下,打马畴昔,把一支神臂弓递到他的手上。
在说这些话时,赵樽的面色很安静,除了眼睫偶尔眨动一下,那波浪不惊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只是在随便与老婆唠着家常……
“那睡吧。昨晚一宿没睡,我困了。”
夏初七本来就是浅眠,激灵一下便展开了眼。
夏初七不喜好被人吊胃口,可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该当不是甚么紧急的好事儿,心下便豁然了几分。可哼一声,她还是侧过身来要与他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