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身上银钱所剩未几,带着两个孩子赶路,又不能过分艰苦,便仗着本身内功高强,未请大夫,熟料病情却减轻起来。李清时年纪大些,又聪明懂事,看出了高齐的心机,便悄悄与林公玉商讨要去请大夫。
林公玉年纪虽小,却知高齐为了救治本身,耗操心力,心中非常打动,不由抽泣起来,哭道:“高叔叔,你别再为我治伤了,我即便好不了也不打紧,死了就能见到爹娘了。”高齐展开眼,说道:“高叔叔没事,只是累了,你不会死,我承诺过你娘,必然不会让你死。”李清时过来拉住林公玉,说道:“我们别滋扰高叔叔了,让高叔叔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林公玉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玉米饼子,吃了几口就感觉味道不好,口干舌燥,难以下咽,便不吃了。
李清时听了,便问道:“镇上可有当铺?”店伴计道:“当铺天然有,出门向右拐,走几步路就能看到。”李清时闻言,拉着林公玉出了客店,直奔当铺。贰心中早已盘算主张,高齐病的短长,天然要请最好的大夫,也只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先当了。他俩个来到当铺,李清时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光彩茶青暗淡,形似弯月,踮起脚尖,将玉佩递给当铺的伴计,那伴计见了那玉佩,又见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大喜过望,便说道:“你想当多少银子?”李清时道:“您看值多少?”伴计心道:“这孩子必然不识货。”便说:“五百两银子。”李清时道:“把玉佩还给我,我不当了。”伴计道:“别别,您等等,我去把掌柜的找来,让掌柜的给您长长眼。”
两个孩子便向店伴计探听那边有医馆,那店伴计说道:“出了店门向左,不远处便有一家医馆,坐堂的大夫医术还说得畴昔。”两个孩子正要去请,那店伴计又道:“若论医术,出了镇子向东行五里路,有一处竹林,那边隐居着一名神医,医术高超,只是脾气古怪,普通人家千万请不动,传闻客岁太后病了,天子派了当朝宰相来请方才请动。像这等人物天然要比浅显大夫高贵些,若他不想去,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难教他走一步。传闻武功也非常短长,谁又能有本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呢?”
两人年纪相仿,又都身遭不幸,几日相处下来,因同病相怜而豪情愈深,此时此夜大有相依为命之感。
高齐赶着马车出离了农家,门路崎岖,不敢行的太快,恐怕两个孩子睡不好。
两人出了镇子,又行了小半日,忽见面前呈现了一篇翠绿的竹林,竹子密密麻麻的不见裂缝,两个孩子绕了半天也没找到竹林的入口。正自焦心,俄然从远处疾奔过来一匹乌黑的骏马,顿时骑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边笑着一边策着马缰,年纪虽小,却英姿勃发。李清时拉着林公玉闪到了路边,却见前面又奔过来八九匹骏马,骑马的都是扎髯大汉,只要一人三十来岁年纪,一身青衣长袍,骑在前头,明显这些人的马匹脚力不敷,始终追不上阿谁小女人。那青衣长袍男人俄然大声喊道:“小女人,你如果再不上马,休怪我不客气了。”那小女人也不转头,娇笑一声,收回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你们这几个笨伯,有本领就追上来,罗唣甚么?”那青衣长袍男人肝火横生,俄然一扬手,两枚铜钱激射而出。那青衣长袍男人看似肥胖,腕力竟非常惊人,两枚铜钱如嘶嘶带风,如铁钉普通打在骏马的腿弯上,马儿一声长嘶,翻倒在地。
第二日一早,高齐备身仍然有力,几次运功,都没法调匀内息,便知本身病的不轻。他内功精深,十几年来从未得过一星半点的病痛,未想林公玉的寒毒如此短长,为他疗伤,竟至本身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