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他语气不善,陪笑道:“三哥,你这是如何了?仇家到底是甚么人啊?”
没过量久,店小二便上了好些酒菜,一张桌子放不下,便另搬过来一张拼在一起。那人一双大手有板斧大小,端着菜碟就像嘴里扒,喝酒也不消杯,三口两口就将一壶酒喝的干清干净。
乌江道人叹了口气,道:“接到大哥被害的动静,马不断蹄的来了福州,誓要抓住奸报酬大哥报仇,我和三弟见面后便四周刺探,哪知轻而易举的就探听到了动静,有人瞥见那奸贼在城外十五里处,我们赶到了那边,公然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正在练功。他手上拿的便是大哥的家传宝剑,我和三弟一见之下,惊怒交集,但想他虽二十来岁却能杀了大哥,武功必然不低,不敢冒然脱手。三弟喝问道:‘你是甚么人?为何拿着我大哥的家传宝剑?’那奸贼也不断手,兀自练功,不回反问道:‘你们但是甚么东南四...四...”那人说到这里,一时吞吞吐吐。
林公玉长身玉立,身材矗立,但与那人比起来显得非常矮小,薛灵奸刁拆台划了这两个圈,他不由莞尔。
乌江道人道:“他露了这一手工夫,我二人面如死灰,明知不敌,我们不是贪恐怕死之辈,死就死了,又有何惧。哪知这奸贼并不进招,说道:‘你们四个...四个...杂碎,也敢称甚么震天震地,震山鼠那里去了?’”
薛灵见那人长像独特,心中觉着好笑。拿起筷子在空中划了大圈,又在大圈里划了个小圈。林公玉看了一眼那人,随即会心。薛灵是在笑那人比得上五六个本身。
林公玉听到“东南四虎”四字,恍忽想起曾听师父师兄讲评天下武林人士之时提起过,四报酬结义兄弟,老迈震天虎雷烈,老二震地虎乌江道人,老三震风虎柳长风,老四震山虎靳山。当时灵虚言道:“这四人雷烈武功尚可,乌江道人武功学自一个孀妇,后将那孀妇杀了,今后做道人打扮,却不是正真的羽士,武功虽超越了那孀妇,也只是三流的程度,柳长风一身横练的武功,靳山嘛传闻天生神力,武功倒是平平。”
两人在街上随便玩耍,走的累了便进到一家酒楼,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要了四碟精美小菜,一壶小酒,一面闲谈,一面喝酒,一面赏识窗外残阳如血。
俄然楼梯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那人面色一喜,仓猝站起来。楼梯上走出两小我来,前面一人是个羽士,四十来岁,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前面一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眉毛倒竖,双眼圆睁,满脸肝火,倒像是死不瞑目标模样。那如山的大汉道:“二哥三哥,你们如何才来啊?我在大哥家门前每天都留个暗号,这都过了两日了。”
林公玉心想:“靳山,金山,我看金山不像,到似肉山。”不由看向薛灵,见薛灵佯装望着窗外,实是在偷听三人说话。
靳山气愤非常,俄然站起家,道:“老子在这里,能把老子如何?”他肝火勃发,这一嗓子直震的全部酒楼为之一颤。
大如山大汉抱怨道:“何不找小弟一同去,也好有个照顾。”
那眉毛倒竖的男人哼道:“找你一同去?恐怕现在还出不了福州城。”
柳长风怒道:“好个屁。那人俄然长剑向我刺来,我侧身避开,他长剑一挑,便将老子的手指断了四根。”说着从袖子里伸出右手掌来。
林公玉自是感激不尽,但他生性心胸开阔,也不将存亡荣辱之事放在心上。
靳山本来气愤非常,听了这话喜道:“三哥,骂的好。”
乌江道人道:“四弟坐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那人半晌间将桌上酒菜吃的精光,店小二忙又上来一桌,此次那人不再吃菜喝酒,反倒是不断的向楼梯处不断张望,好似再等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