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虽不及两个哥哥,却也不弱,成名以来从未失过鞭子,此次却在一转眼的工夫连失两次,第一次还能够说是未加防备,这第二次竟然一招以内就遭受惨败,实在是平生奇耻大辱,心中又愧又怒,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却也不敢再上前邀斗。刁通刁奎在一边看得明白,悄悄心惊,这青衫墨客实是部下容情,不然他若要痛下杀手,三弟早已横尸当场,想要脱手相救都来不及,两人不由面如死灰,目睹那件东西唾手可得,却不料俄然呈现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墨客,莫说取胜,竟连对方武功家数都摸不清楚。刁奎道:“中间武功高强,我兄弟自愧不如,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别。”刁通刁猛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去了。刁猛捡起鞭子,恨恨地看了青衫墨客一眼,跟从大哥二哥而去。
此人三十岁高低,脸孔俊朗,神情颓废,负手立在坟前,腰间插着一柄竹萧,山风吹来,衣衿带风,说不出的孤傲落寞。
这青衫墨客恰是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玉箫墨客”高齐,十年前他只要二十五岁,却仰仗一支玉笛独战辽东七虎,十招以内将七人尽数毙了,厥后又打败崆峒派的掌门冯云路,冯云路是以大病,不久离世,风头之盛,一时无二。十年前与鬼门阎王岳麓山一战,更是名动天下,后辈英才,无出其右。就在他申明日隆之际,却不知因为何故俄然销声匿迹。
高齐却不晓得他所托何物,料定必是刁氏三雄想要掠取之物,只是刁通已经搜过丁信的身,不知这物件在那边。只见丁信将手伸进被刁通划开的伤口,从腹内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布包,布包四四方方,浸满了鲜血。本来他中了刁通的短剑,晓得本身必死无疑,急中生智伸手入怀,将这件东西硬生生塞进了腹内。高齐见状重生畏敬之心,却不敢伸手去接。丁信失血过量,手上力量不敷,布包掉了下来。高齐见他气若游丝,双眼垂垂闭合,知他命在瞬息。在他耳畔说道:“前辈放心,长辈定当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