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锡华再不敢长进步招,待腹中气味垂垂安稳,捡起地上的剑鞘,说道:“我们走。”早有人扶起地上的小羽士,几人悻悻的拜别。
林公玉不在的这几个月,与他划一修为的同门又新学了一套剑法,他担忧师父回观检察他的武功进境,每天用过午餐便单独一人到上清观后的空山中习练。
这日,林公玉又到后山练剑,将一套剑法反几次复演练几十遍,他自学了上清罡气,便觉内功修为进境神速,修习外功也教先时轻易顺畅很多,但几日苦工毕竟难抵几月的修习,他练来练去老是不对劲,不免心中气恼。他正练的出神,俄然听得身后有人“哼”了一声,声音甚是轻视。
赵锡华又“哼”了一声,嘲笑道:“我哼一声也不可吗?师叔您白叟家大可去师父面前告我啊!”林公玉道:“我没那闲工夫,我不去告密你们,你们也别来惹我。”他不欲与他们废话,还剑入鞘,回身便走。周锡华足下一点,跃在了林公玉的前头,伸手一拦,说道:“既然怕了我们,便起个誓。”林公玉道:“起甚么誓?”赵锡华道:“如若去师长面前诬告我等,便不得好死。”林公玉大怒,心道:“你们太也在理,莫说我没去告密你们,就是告了那也是究竟,我好歹是你们师叔,你们既然惊骇领受违逆师长的大罪,天然应当低声来求我,现在反倒勒迫于我,说我诬告,太欺负人了。”他不肯与实际,却忍不下这口气,道:“我现在就去禀告师兄,请师兄裁夺,看我是不是诬告。”他一时愤恚,只想恐吓他们一下,若要想告密也不会比及本日。赵锡华等人却信觉得真,一时惊怒交集。
林公玉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力道,若不是他功力尚浅,赵锡华非要肋骨尽断不成,饶是如此,他一张脸早已惨白如雪,浑身颤抖。
两人拆了几十招,林公玉越斗越勇,胆怯之心渐消,剑招愈见凌厉。赵锡华渐感不支,忽道:“你们还等甚么,还不拔剑吗?”那几个小羽士闻令纷繁拔出长剑,直刺林公玉满身关键。
林公玉说着在赵锡华手臂上一推,作势就要回观。赵锡华一时焦急,刷的拔出长剑向林公玉刺来。林公玉早做了防备,闪身抽出长剑反击。斗了十招,赵锡华心道:“几月不见,这小子武功倒有长进。”他急于武力赛过林公玉,不由用了尽力。哪知这几月来林公玉与张天师修习上清罡气,武学上的贯穿力已今非昔比,外加他体内的寒毒已清,这几月的习练竟抵得上两三年的苦功,赵锡华虽比林公玉先入门两年,此时若想要赛过他却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