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泓笑道:“薛女人要了鲶鱼,又要了饭桌,天然要烧鲶鱼吃,那么天然也要铁锅和干柴了。”
鹿伯阳道:“鹿鹊山庄房屋少说也有三四百间,任由女人选用。”
两人绞尽脑汁,累的满头大汗,薛灵返来时也只能剥下半张鱼皮。薛灵看着两人模样,咯咯娇笑,她取脱手帕给林公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泓心中好生恋慕,欣然若失,笑道:“女人不是用心作弄我们吧?”
方泓道:“冤枉啊,女人,鄙人只是不耻下问,林兄倒是不求甚解。”
薛灵道:“第三件要六尺长卓一张,帘幕一块。”
林公玉道:“灵儿,我们能帮甚么?”
薛灵点点头,道:“第二件要鲶鱼十尾。”
鹿伯阳无法,治好带着世人退出了院子。
林公玉忙道:“鹿庄主客气,如有效得着鄙人的处所,必然经心极力。”
方泓笑道:“重谢就不消了,我们此时腹又饥又渴,还请鹿庄主先谢点饭菜,我们吃饱了也好互助不是?”
鹿伯阳忙命人去筹办饭菜,过未几时,便预备了二十几道菜,南北菜系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一桌,几人腹内确切饥饿,见到如此甘旨好菜便诚恳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鹿伯阳见他谈笑,心中愤怒,却不发作,只不睬他,向薛灵道:“女人还要甚么?”
薛灵点头,表示对劲,又从布包里取出两枚极细的钢针,两根比发丝还邃密的黑线分给二人,说道:“把针穿上线,试着把两张鱼皮沿边缝在一起,不成堆叠。”
鹿伯阳道:“这更轻易。”
方泓笑道:“干么只割我的舌头,为甚么放过林兄的舌头?”
薛灵道:“只怕江湖骗子当不成,却成了张口乞食的叫花子。”
林方二人听闻此言,才明白薛灵避开的启事,便依言而行。又过了一盏茶时候,薛灵又令二人将小刀在火上炙烤,而后在鹿元泰腹部找准位置割开一道口儿,又命二人将内里的瘤状物割下,又教二人如何止血,如何缝合伤口,二人一一照办,初时心中胆怯,下刀时畏首畏尾,后垂垂发觉昨日剥鱼皮缝鱼皮就是为了本日之术,便将鹿元泰当作了一条鲶鱼,胆怯之心尽去。
吃毕饭,方泓笑道:“薛女人,现在该去治病救人了,若治不好,我们可就成了蹭吃蹭喝的江湖骗子了。”
薛灵大为惊奇,忘了与方泓辩论,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薛灵眉毛一挑,说道:“现在去剥鲶鱼的皮。”她用饭之前已令鹿伯阳将鲶鱼送至厨房,将鲶鱼全数敲晕。此时她带着林方二人来到厨房,从腰上取出一布包,从内里拿出两把柳叶形状的小刀,分给二人,说道:“你们用这把刀试着将鲶鱼皮剥下来,不要划烂内里的肉。”
薛灵呸了一声,道:“废话少说,如果办砸了,可教鹿庄主割了你的舌头。”
林公玉本就聪明,经薛灵指导后,很快便将两张鱼皮缝在了一起。
林公玉怕这话触怒了方泓,忙拉了拉薛灵,说道:“灵儿,我们现下做甚么?”
薛灵道:“若想他活命,鹿庄主最好听我之言。”
薛灵道:“最后一件嘛,请林哥哥和这位这位油嘴滑舌的方大侠做个动手。”
鹿伯阳关敬爱子,道:“薛女人,可否令老夫相陪。”
方泓谈笑间将两张鱼皮缝在一起,毫不吃力,林公玉却只缝了几针就将鱼皮扯破。
第二日,薛灵命人在屋子高出点上数十根蜡烛,将全部屋子照的通亮,又将鹿元泰放在长桌上,然后对世人言道:“除我和林哥哥、方小侠以外,余人皆退出这个院子。”
薛灵道:“林哥哥诚恳,不像你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