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双眼迷离脑筋发木的秋儿口中却不断地反复:“爹爹,你瞧,秋儿有朋友了,他叫小狐狸,呵呵,爹爹喜好小狐狸吗?”
秋儿接太小酒坛,学着小狐狸的模样,也是猛灌了一口,只感觉入口的酒就像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直接烧到了胃里,没忍住猛的咳嗽了一下,拿起鸡腿一阵猛咬。
就在秋儿忧愁的时候只听院内的小狐狸喊了起来:“秋儿秋儿,已经快辰时了,我弄些饭菜,你快洗洗脸,等会吃了饭,我便带你这个败家子一同给老药罐子捕蛇捉虫去。”
俄然哈哈一笑,对秋儿叫道:“可算找到一条马陆啦!”
秋儿卧在草堆里不由大窘,直接闭上眼,偷偷装睡。
秋儿歪头想了想,答道:“之前爹爹曾用筷子蘸着酒让我尝过味道,只是味道记不得了。”
小狐狸和秋儿闻声向头顶望去,只见一男人以帽遮面,看不出年纪。粗布青衫,腰间别了个葫芦。横卧在两人中间槐树的树枝上,翘着腿,左手放在脑后,右手拿个酒罐悬空荡着。
当秋儿迷含混糊提及本身曾经用统统产业十二片金叶子吃了一笼汤包的时候,小狐狸的眼睛差点瞪的掉了下来。
而秋儿当晚最后的影象就是小狐狸口中喃喃的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的干脆:“一片金叶子是两钱,十二片金叶子是二两四钱金子,换成银子足足二百四十两银子,换成铜钱足足两万四千个铜板啊。两万四千个铜板……”
沉吟道:“这是杜家酒庄的纵欢三锅头,掺有少量催情药而专供北里倡寮,你俩年纪不小不但学着毒教捉虫,还学人逛窑子。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说罢转头又要嗅秋儿。
突又见那人猛的将手中酒罐举到口边猛灌一口喝下,打了个又长又响的酒嗝,慢悠悠的吟道:“酒,酒,酒,雪湮寒江钓诗叟,夜阑流盏红酥手。醉寻东篱旧时友,尝尽北里樱桃口。”
说着小狐狸取出别在腰间的小竹棍,挑起一条长长的虫儿,放入竹筒中,持续对秋儿说道:“你个吃白饭的,别洗你的臭脚啦,你也来看看这马陆,帮我一起捉些。”
秋儿愣了一下刚要答话,却听两人头顶上传来一阵调侃声:“这马陆王如果这么等闲放毒,也就不叫马陆王了,两个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竟然学毒教捉毒虫,真是好不玩皮呵。”
秋儿狠狠地咬了被烤过的鸡腿一口,满嘴肉香的问道:“明天又要去捉将军虫吗?”
小狐狸壮着胆量说道:“酒鬼大哥,这是我的朋友秋儿,我叫小狐狸,我们也爱喝酒,昨晚我俩便喝了个酣醉,今个忙了大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您老的酒也赏我们喝一口呗。”
只见小狐狸一脸坏笑蹲在草堆旁贼兮兮的对秋儿说道:“败家子!看你这张脸像是半年没洗过一样,好臭好臭。”说着用手扇着鼻子,往院内走去。
小狐狸笑道:“甚么毒教啊,药教啊,我们不晓得,我只是为城里广仁药铺的掌柜捉些蛇虫做药材的。”
小狐狸早被惊得一身盗汗,饶是他从小大胆,但从未见过这般行动快如鬼怪的怪人,内心不由得怕了起来。
那酒鬼翻着白眼瞪了小狐狸一眼,说道:“两个小鬼头也会喝酒?”又是一个闪身,闪到小狐狸身边,低下头,用力的嗅了嗅小狐狸的衣领。
小狐狸道:“那马陆又叫千足,也叫百节虫,长得如同小蛇普通,但恰好是虫,还长有几百条小小的臭脚,老药罐子说有些毒性的,要谨慎些。鼠妇就是潮虫,满街满地都是,老药罐子懒得如同死猪普通,不然本身就能捉的,现在恰好便宜了我。我们多捉些,又能换上一二两银子呢。”
秋儿翻开虫罐,看了看内里的鼠妇,鼠妇圆乎乎的,头上两个小小的触角,非常丢脸。秋儿打量半晌撅嘴对小狐狸说道:“这个就是鼠妇啊。长得这般丢脸。不晓得能治甚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