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笑得愈发畅怀,一改昔日面瘫普通的神情,满眼笑意地望着我,道:“皇后妒忌了?”
凤鸾春恩车停了下来,乔序却没有半分放开我的意义。我有些急了,冒死想要推开他。公然,宫洛和芙蕖闻声内里没有动静,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启禀陛下,重华殿到了。”
“开口!”恩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棠狠狠地瞪了归去,“家宴之上,岂容你随便开口说话?”
啊呀呀!我和乔序的姿式如果被她们瞥见难道要曲解死了?
我悄悄揉了揉被他捏得红肿的右手,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公然像我想的那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我和他一起建立所谓“帝后同心,鹣鲽情深”的伉俪形象。
我如何能够吃他的醋?!
宫洛在身后悄悄扯了扯我的广袖,表示我训话。我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提笔写道:“端裕夫人与祁昭仪故意了,待本宫重新打扮了再去,各位mm先行一步吧。”
慎长萱摩挲动手中的虎魄夜光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祁抒意,道:“mm觉得祁姐姐开口是问殿下讨赏的,没想到是讨罚的。”她随即转眼望向我,幽幽一笑:“殿下若真嫌祁姐姐碍眼,无妨直接遣了她回承乾宫吧,免得她在此胡言乱语呢。”
“朕要奉告皇后,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只把朕当作丈夫,你都要明白,朕是君,你是臣,君臣之分不得僭越。皇后听懂了么?”
他谛视着我,仿佛要把我心底的奥妙看破。我这才发觉他的眼睛也非常都雅,特别是现在眼底涌动的光彩,更加他添了几分威武神情。
孙文英伏在我的脚边,宫门外统统侍卫也跟着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待宫洛退出去后,我没好气地推开他,整了整衣衫就要起家。他却先我一步挑开帘子,跟着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祁抒意上前一步,屈膝道:“殿下,今晚的千秋夜宴在南苑重华殿停止,嫔妾与端裕娘娘为殿下经心安插了一番,还望能博殿下一笑。”
他终究发话了!不过,他就是用心的吧?!
她咬重了“亲身”两个字,我有些不天然地笑了笑,乔序转眼望着我,仍不松开我的手,只道:“本日是皇后千秋,朕自当对皇后格外爱重。”
太后仿佛也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将信将疑道:“岐山王妃的意义是……端裕夫人有喜了?”
“陛下万福金安!殿下万福金安!”
宫洛将我的亲笔转呈祁抒意。祁抒意接过一看,唇畔随即漾起明丽的笑意:“嫔妾等谨遵殿下懿旨,马上前去重华殿恭候殿下。”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太后,我还真不想与他演戏。
他凑得更近了,声音近在天涯:“倘若明白了,就点点头。”
我转首与他对视,他的呼吸在我的鼻尖吞吐,分外****。我取下他撑在车壁上的一只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道:“如果我僭越了,你是不是能够废后了?”
“难怪殿下方才要嫔妾们先行一步呢,本来是与陛下约好了要一道前来,”祁抒意掩帕浅笑,端倪一低,鬓边的仙鹤凌云银发簪就闲逛起美好的弧度,“殿下是嫌嫔妾们碍眼了。”
“都免礼,”他缓缓朝我走来,如同凌波踏浪的蓬莱神仙,“朕亲身来接皇后,还望皇后不嫌。”
太后挥手表示祁抒意落座,唇畔抿着一丝笑意,道:“你这性子哀家也不是头一天晓得了,罢了罢了,不必自责。倒是你此次帮手端裕夫人办置皇后的千秋节,事事做得极其妥当,哀家要好好赏你才是。”
“陛下……殿下……”
“殿下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