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之下,寒蕊显得咄咄逼人:“你明显就没找!”
“回太后的话,”宫洛仿佛想起了甚么,上前一步跪启道,“走水之前寒梅引微臣至翠华宫下人房清算账目,半途告别过,说要回偏殿拿甚么东西给微臣看,微臣便允了她去。以后微臣就再也没见过她。”
乔序“嗤”地一笑,道:“朕也没见过,你说,朕如何就不怕呢?”
孙文英蓦地加大了力量,仿佛要把寒梅的下颌捏碎:“言不达意,你还不说实话?!”
如何会没有见过呢?
因为四周没有纸笔,我便拉着她的手仓促写了一句话。她蓦地一惊,念叨:“启禀太后与陛下,殿下说走水时的确是全部房顶都烧了起来,另有桐油从砖瓦缝中流下来。”
“那为何她还不返来?”太后扫一眼世人,“你们提水救火时,可有瞥见她?”
“小主……”
“你很聪明,”乔序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重,“朕没有做负苦衷,一身正气以是不怕。”
寒梅抬开端来扶住宛清的双脚,万分诚心道:“小主息怒!小主息怒!奴婢也是走投无路才去找她的啊!”
还是乔序反应最快,道:“那是谁给你的?”
“报——”
“启禀陛下,这把钥匙是宫正司里的余小主给卑职的。”
宛清哽咽着不再说下去,但是弦外之音已昭然若揭。
乔序将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仿佛在赏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半晌,他将钥匙悬在寒梅面前,幽幽问道:“这就是你去宫正司的原因?”
“你就是寒梅,”乔序的声音还是温吞吞的,“翠华宫走水了,你晓得么?”
“小主,我……”寒梅捂着脸颊怔怔垂泪,再也没了活力。
“母后放心,”乔序朝太后拱了拱手,“儿臣必然着宫正司严查此事!还请母后务必保重凤体,切莫为这等不值得的人起火。”
“房顶上如何会有桐油?”太后咬紧牙关,怒极反笑,“怪道孔明灯一碰就烧了起来,宫里最忌讳走水,谁有这胆量?!”
“遵旨!”
几近是同时,乔序、太后与宛清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甚么?!”
几名侍卫三两下就把寒梅架走了,她一边被人拖着拜别,一边凄厉地哭喊着:“小主!小主救我!救我啊!”
我目瞪口呆,一时竟想不明白为何。莫非小巧筹算救我?可她如何会有翠华宫的钥匙呢?
“甚么人……?”小宫女低声呢喃,“太后恕罪,奴婢只顾着叫人救火,以是没有细心看……”
宛清冷冷地看着寒梅,道:“既然你要本主信赖你,那本主问你,你找到钥匙了么?”
卢凌接过那把钥匙,回身恭谨地呈给了乔序,道:“启禀陛下,这是卑职派人在宫正司寻到的,请陛下过目!”
宫洛看出了我的非常,忙道:“殿下如何了?”
接着,一个御林军侍卫飞身出去,将一把钥匙呈给了卢凌:“将军请过目!”
“启禀陛下……”寒梅唯唯诺诺,“奴婢贱名寒梅。”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晓得……”
相较于我的惊奇,乔序却格外沉着,只看着她道:“你叫甚么名字?”
“看你这模样,”乔序缓缓起家,一步一顿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仿佛是吓到了。”
乔序的眼中又规复了和顺,“清儿你先起来吧,你尚在月中不能久跪。”
寒梅的身子一颤,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叩首不止:“启禀陛下,恰是如此!奴婢恰是前去宫正司求清露姐姐拿钥匙!”
竟然一模一样!
孙文英极有目睹,立马号召宫人从正殿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我坐位的左下方。寒蕊是近身服侍宛清的人,现在便扶着她缓缓入了座。宛清尤不忘道:“谢陛下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