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入耳底,寒梅左边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她尚未反应过来,宛清对着她的右脸又是一巴掌:“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寒梅气得怔忡,眼角稍稍闪过一丝慌乱,半晌就化作泪水倾泻而下,“小主容禀,奴婢所言绝无半点子虚,求小主信赖奴婢!”
“回太后的话……”寒蕊诚惶诚恐,一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仿佛提着桶去翠华宫后花圃了,说是要去水井里提水救火。”
“小主,我……”寒梅捂着脸颊怔怔垂泪,再也没了活力。
我目瞪口呆,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啊——”一声低浅又痛苦的嗟叹从寒梅齿缝中传来,她的秀眉一蹙,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奴婢真不晓得为何走水……”
比拟之下,寒蕊显得咄咄逼人:“你明显就没找!”
宫洛看出了我的非常,忙道:“殿下如何了?”
乔序低眉抚了抚玉扳指,道:“带上来。”
乔序的眼中又规复了和顺,“清儿你先起来吧,你尚在月中不能久跪。”
乔序“嗤”地一笑,道:“朕也没见过,你说,朕如何就不怕呢?”
宛清头一个听出了端倪,眼底蓦地升起肝火:“清露?!你去找那背主求荣的蹄子做甚?!”
太后眉间有模糊的怒意升起,一丝一丝缭绕着:“之前呢?走水之前谁见过她?”
“奴婢遵旨。”云萝欠身辞职,至宫门口招来了驻守翠华宫外的御林军,一齐今后花圃去了。
乔序随即握紧了拳头,倒吸一口冷气:“清儿与皇火线才被锁在偏殿了?”
我从速顺着光芒望去,只见一枚钥匙正悄悄地躺在云萝掌心,一动也不动。
“房顶上如何会有桐油?”太后咬紧牙关,怒极反笑,“怪道孔明灯一碰就烧了起来,宫里最忌讳走水,谁有这胆量?!”
“回偏殿……莫非……”
这清楚是寒梅啊!
“回陛下的话,恰是……”宛清泪水涟涟,“若非卢将军踢碎窗户,舍命相救,只怕妾与殿下……”她悄悄拭去眼角澎湃不竭的泪水,抬眸望着乔序,“陛下,此人用心叵测,求陛下做主彻查此事!”
“看你这模样,”乔序缓缓起家,一步一顿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仿佛是吓到了。”
乔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寺人,平声道:“走水前后可另有何非常?”
乔序将那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着,仿佛在赏识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半晌,他将钥匙悬在寒梅面前,幽幽问道:“这就是你去宫正司的原因?”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太后抚了抚领口的水貂毛,“云萝,带人去后花圃搜,看看有没有甚么端倪。”
“但是……”卢凌身后的侍卫迷惑道,“这钥匙并不是清露给卑职的啊。”
“倘若偏殿落锁以后就烧了起来,”太后的眉心沉着模糊怒意,“那在你看到孔明灯之前,可有瞥见甚么人?”
氛围乍然凝固,世人从速屏息凝神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敛衣合手,膝行几步上前道:“启禀陛下,走水之前奴婢瞥见一个孔明灯从偏殿火线飘来。因为本日并非要紧日子,按理说宫里不会放孔明灯祈福,以是奴婢就格外留意了一下。”
我心底惊诧不止,垂眸对上宛清一样惊诧的眼神。她马上跪直了身子,惶急道:“太后陛下容禀,走水之前妾与殿下曾听到殿门别传来落锁的声音,倘若寒梅谎称本身回偏拿东西……”
宛清捏紧了拳头,编贝普通的皓齿几乎把柔唇咬出血来:“那你奉告本主,走水的时候你在做甚么?!”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