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松了口气,又写道:“那尤婕妤呢?”
我惶恐失措地抓紧被角,谁知那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殿下!殿下!”
“对了小巧,”我俄然想起了甚么,忙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当初说承诺乔序替郑棠顶罪是个奥妙,那你现在能够奉告我,究竟是甚么奥妙吗?”
芙蕖垂眸一瞬,以烦复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惶惑:“回殿下……陛下只把余大人禁足家中,临时没有其他行动,您放心。”
从天高低凡?莫非她身后成了仙女?
我话音未落,小巧已先用柔荑悄悄挡住了我的双唇:“您别说了,小巧已经明白您要说甚么。”
她这一次却没有临死前那么惊骇,只是浅笑着反问道:“殿下,您真的想晓得?”
我放松了双手,眼底不由出现迷惑:“小巧,我如何听不懂你在说些甚么?谁不想我成为凡人?”
她缓缓坐在我的榻边,行动像她生前一样熟稔,如行云流水:“殿下别怕,小巧只是想您了,以是从天高低凡来看看您。”
我身上阿谁可骇的奥妙又是甚么?
“我的长兄?”我几次今后瑟缩,心底蓦地升起一阵惶恐,“小巧,你究竟是谁?你仿佛甚么都晓得,为何不奉告我,恰好与我打哑谜?”
“殿下?”
莫非……莫非她要来找我索命?
“悠悠存亡别经年,灵魂未曾来入梦。”(1)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在天上过得还好吗?”
她伸手捋了捋我鬓边散落的碎发,手指竟是温热的,这必然是在梦里!
我的眸光不由黯然:“你如何晓得我过得不好?”
等她的手略微放开些了,我才持续问道:“小巧,你真的懂吗?”
“小巧在天上很好,但是殿下在地上不好。”
她这么一说,俄然就勾起了我的悲伤旧事。我摇点头,极力忍住眼中的泪花,哽咽着道:“但是小巧,你可晓得这并非我心所愿?我越打仗这些东西就惊骇,怕我哪天也变得像她们那样麻痹,那样工于心计。”
盗汗漫了一身。
三哥……我的三哥……你可还好?
她悄悄地推开我的双手,抚着我削瘦的背脊,柔声道:“实在小巧此次来,就是想奉告您,或许此后您要面对一场生射中前所未有的大难,包含小巧带走的阿谁奥妙,另有您为何会俄然发声等等,另有您的长兄。”
“殿下,是我,小巧啊!”
该来的总会来,何况另有小巧在天上保佑我呢。唇角漫上一丝温然笑意,我合眼沉甜睡去。
甚么?!她可怀着身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