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声音,余辛夷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毫不粉饰话语中的讽刺:“我才晓得,本来八皇子天下风骚第一的名声,是擅闯内室得来的!”
颠末本日佛堂一事,再没有人敢怠慢余辛夷,几个小丫环较常日端方很多,屈膝退出去:“是,蜜斯有叮咛立即唤奴婢。”
余辛夷防备的看着他。这个奇特的八皇子,又想打甚么主张?
景夙言顺着她的视野看畴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情急以防她失声喊人,纵身揽住了她的肩膀,手心光滑的触感让贰心口冷不丁一动。怀中的人儿只着一件红色里衣,如最剔透的美玉,身上披发着淡淡的花香,要细究,却又没法辩白,仿佛这股香从骨子里透出普通,冰冷的青丝拂在他的脸颊,似拂在他的心头,让贰心痒难耐。
景夙言俄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堂堂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八皇子,向来只要女人趋之若鹜的追跟着他,为见他一面挤破脑袋都在所不吝,恰好到了她这里,被说得像是街头的登徒子普通,一文不值。
白净的脚踝正欲踏进水中,俄然身后一阵陌生的轻咳,像是男人的声音。
晶莹的羊脂白玉瓶,在掌心披发着温润的光芒,余辛夷淡淡一嘲。好个景北楼,真是两处不获咎,如果不知情的,恐怕还要感激他。但只要细细一考虑,她这里送的是膏脂,不过是中等品相,余惜月那处送的琴定是绝品。两相一比,孰重孰轻一看便知,恐怕此时余惜月必然镇静对劲得很吧!他四皇子,早就把这类伎俩玩得非常透辟。三皇子两处送的一样,毫无公允,倒让人甚为赏识。至于最后一个锦盒,景夙言――想起那张俊美的却又如狐狸般滑头与算计的脸,余辛夷唇微微弯起,道:“明月,这两瓶三皇子与四皇子送来的药膏,一瓶送去白芷房里,另一瓶你本身收着吧。至于八皇子这一盒……抛弃。”
都城,不,或许是天下女子从未有过的光荣,就是当朝最受谛视标三位皇子,同时送了礼品!三只锦盒一字排开,内里各放了一只精美的瓷瓶,内里剔透的药脂披发着淡淡的香味以及苦味。
一根银针直刺他的后颈,锋利的针尖闪着寒芒,就如同余辛夷的眼眸:“我说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他是皇子,她也不买账!
“我没兴趣跟你开打趣,就算杀了你,我也有体例脱身,你信不信!”余辛夷手中银针更近一寸,直刺进景夙言的颈后,一颗血珠立即自白净的肌肤内滚出,血的红与颈的白,对比如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