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在师父这里多呆,第二日早早地回了朱府。又在朱府住了一晚,然后回了海宁。回到海宁后我才想起来,梁公子还没将戏文给我呢。
入夜的时候,又碰到了一名白莲社的宗师上门。因我此次前来并未扮装,固然穿的素净,但还是能被一眼认出是女子的,以是便躲去了配房里。
月映把帖子拿了过来,我随便晃了一眼,然后与管家道:“晓得了,这位梁公子是……官人的朋友,因有事来了海宁,晓得官人不在府中,以是向我递了帖子。”顿了顿又道:“既然他在等回帖,那你就先请他喝杯茶歇一歇,我稍后就会让丫环将回帖送畴昔。”
“珠娘莫非不筹算见梁公子吗?”月映讶异道。
“那就直接写珠娘会去见他不就行了。”月映脱口道。
我感觉好笑,问她道:“那你说,我该给这个奇特的梁公子写一封甚么样的回帖呢?”
月映皱了皱眉头,道:“这不是很奇特吗?”见我拿出一张纸铺放在桌案上,便走过来帮我在一旁研墨。
比及那位宗师走远后,我才走了出来,内心松了口气。师父他毕竟是白莲社的宗师,若让同门见着他宅中竟有女子,固然这个女子是他收的门徒,但传出去终归会对师父倒霉。并且,如许的事老是越传越离谱,万一被别人操纵了,那到头来也是有口说不清。
梁公子说请我给他写戏文,也不晓得他是真的故意,还是随口说说罢了。说他故意,他又迟迟不将前部分的戏文给我,说他偶然,他当时说的又那样朴拙热切。
“嗯。”我抿嘴道,“送帖子的男仆还在外甲等着,那我也写简朴点吧。”
管家手中拿着一张帖子,与我行了一礼后道:“三娘子,外头有一个叫做‘席安’的男仆递了一张帖子给您。”
我本日本来筹算要去师父那儿的,但蓝笙下午就要解缆去福州了,是以除了用早餐外,我将上午的时候都留给了蓝笙。也不拘必然要做些甚么、必然要说些甚么,只是就这么待在一处。抛开了别的的统统,如许纯粹的光阴才叫静好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