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不由得发笑道:“皇上该不会是在妒忌吧?都多大的人了,还吃本身儿子的醋!”顿了顿,凝睇着玄熠不由得感受他就是身形大了几圈的隆儿,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得打跌道:“隆儿蹙眉时的神情跟皇上仿佛,你们父子俩真真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墨雨吃吃一笑,点了点隆儿额头道:“小滑头,嘴跟摸蜜了一样。”
玄熠此时身着月红色金丝团龙的衣裳,他在墨雨面前,那股帝王之气常常都淡化很多,人看上去不似在前朝凌厉,仿若平常墨客,他抢过绢子,拭去墨雨手背上溅的墨汁,随便道:“北凉王是朕的五弟。”
玄熠用心写着一封信,但相知相许之人一举一动都故意灵感到,他随口道:“想说甚么?”
墨雨温婉一笑道:“你父皇晓得了,没事,我会帮你好好说讨情。”
墨雨美目一转,丹凤水眸里带着不解道:“皇上如何得知?”
此言一出,墨雨惊得差点没从玄熠膝头歪下去,他怔怔道:“皇上,这类打趣可开不得。”
玄熠闻言不悦道:“你在朕内心起码要占了非常。”
话还没说完,玄熠眼眉一挑,眼神里透出一丝冷冽,想要抽手,却被墨雨紧紧抱住,按在贰心口。
墨雨仿佛桃花的脸上,带着当真的神情,软语道:“日有升有落,皇上现在是骄阳高照,而隆儿是将来金光灿烂又一轮红日,墨雨会悉心教诲他,为大周再培养一名开通帝王。”
玄熠微微蹙眉,手上一用力道:“朕骗你做甚么?”
墨雨刚回到毓庆宫的暖阁里,就瞥见隆儿坐在轩窗边眷写着一南北朝代的梅花诗: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从风还共落,照日不俱销。叶开随足影,花多助重条。今来渐异昨,向晚判胜朝。便随口问道:“隆儿可知是甚么意义?”
玄熠坚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残暴,他死死的捏着掌心,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仿如果他汩汩而流的鲜血,道:“朕,绝、对、不、会、放、过靖康王!”
玄熠偏头,拉过墨雨,密切低语道:“大喜之夜,你问过朕腰间的刺青之事,还记得吗?”
玄熠毫不在乎的又复拿起羊毫,蘸了一点墨,随便道:“不消担忧,北凉不会给他一分好处。”
玄熠豁然一笑道:“老五玄熵,是北凉长公主之子,当年北凉与大周联婚,送来了他们国度最最高贵的长女,当年入都城之时,芳名动天下,两年后诞下一子,因着有人玷辱她与太医私/通,以是被先皇奥妙处决,连同当时还在襁褓里的玄熵。”他顿了顿,仿若在回想甚么,仿佛又在润色,嘲笑一声,持续道:“朕的母妃心肠慈悲念及她无辜,就动了怜悯之心,换上了一个已死的宫女和孩童,当时母妃贵为皇妃,欲盖弥彰的放走了北凉公主,公主为了报答母妃拯救之恩,给朕和熵儿每人刺了一个刺青,他日熵儿继位,北凉听朕批示。”
隆儿听到嘉奖,扬起圆圆的小脸,伸手要墨雨抱,腻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俄然惶恐道:“儿臣的玉佩丢了。”
素光盈盈,氤氲的雪霭,墨雨似嫡仙般风韵,让玄熠不管看多少遍,都会怔住,面前这小我,倾城倾国的容颜,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他想要触摸、想要握紧、想要占有,他抬起手,微微伸向墨雨。
墨雨持了持隆儿的梢,温婉道:“开时似雪,谢时似雪,恰是写梅花的凌霜傲雪之姿,隆儿说得很对,虽冬樱不及梅花傲雪,但是富强满缀,倒是有几分梅瘦枝疏斜之感。”
墨雨缓了暖面色,扶着心口道:“不知皇上筹办何时脱手以除后患?”
墨雨本来带着刚做好的桂花糕,在毓庆宫给隆儿讲《山海经》,刚讲了一页就被皇上拉了出去,此时他正站在一片冬樱树下,凝睇着粉嫩的花瓣,瓣瓣如蝶儿飞旋在风中,淡淡缕缕的暗香满盈在氛围中,伸手接了一片花瓣,握紧掌心,抬起秀美视线,清婉道:“皇上这个时候不该该与礼部参议年下祭奠事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