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微微蹙眉,手上一用力道:“朕骗你做甚么?”
玄熠握一握他的手,抿嘴道:“朕的墨雨永久那么聪明。”
墨雨握住玄熠的手,含笑道:“皇上,一小我如有非常情,那墨雨分八分给皇上……”
墨雨悄悄道:“容我说完,墨雨八分给了皇上,余下一分分给隆儿,一分分给天下子民。而皇上要分五分给百姓拂晓,两分给隆儿,两分给前朝之臣,一分给墨雨。”
玄熠搁下狼毫笔,昂首道:“担忧甚么?靖康王与北凉勾搭吗?”
墨雨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地斜了一眼玄熠,抬起雪羽肩下偌大的水蓝衣袖,掩嘴笑道:“墨雨没白没夜地看都看着皇上,皇上还没腻歪吗?”带着些许慵懒之意的一颦一笑,落在玄熠眼里就是勾民气魄。
一个吻悄悄落在墨雨额间,玄熠刚要说话,只见小东子急仓促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刚来密报靖康王擅自去北凉出使。”
墨雨柔情翩跹道:“不,皇上,这是你应当做的,身为帝王应当心系天下,在别人眼中你是一国之君,在墨雨眼里,你只是墨雨的夫君,此生墨雨守望过思念,走过宿命的寒凄,才换来在你身边,以是,墨雨永久都会保护皇上。”
墨雨温婉一笑道:“你父皇晓得了,没事,我会帮你好好说讨情。”
玄熠满不在乎道:“朕还在太子之时,就晓得皇叔狼子野心,朝野表里都把持着他的人,连先皇都被骗得团团转!”
墨雨不由得发笑道:“皇上该不会是在妒忌吧?都多大的人了,还吃本身儿子的醋!”顿了顿,凝睇着玄熠不由得感受他就是身形大了几圈的隆儿,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得打跌道:“隆儿蹙眉时的神情跟皇上仿佛,你们父子俩真真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墨雨低眉惶恐道:“圣上第五子不是因生后日夜哭泣,暮年短命了吗?”
隆儿病了几日有些清癯,眼神也落空了昔日光彩,大病后的他,健忘了那日的事情,太医只说是着靥,喝了安神汤,这几日倒是好了起来。他扬起小脸,不解的摇点头,嘟嘴道:“儿臣只是喜好这梅花诗,映着窗外冬樱花,合情合景。”
墨雨刚回到毓庆宫的暖阁里,就瞥见隆儿坐在轩窗边眷写着一南北朝代的梅花诗: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从风还共落,照日不俱销。叶开随足影,花多助重条。今来渐异昨,向晚判胜朝。便随口问道:“隆儿可知是甚么意义?”
墨雨吃吃一笑,点了点隆儿额头道:“小滑头,嘴跟摸蜜了一样。”
玄熠此时身着月红色金丝团龙的衣裳,他在墨雨面前,那股帝王之气常常都淡化很多,人看上去不似在前朝凌厉,仿若平常墨客,他抢过绢子,拭去墨雨手背上溅的墨汁,随便道:“北凉王是朕的五弟。”
话还没说完,玄熠眼眉一挑,眼神里透出一丝冷冽,想要抽手,却被墨雨紧紧抱住,按在贰心口。
玄熠的声音里带着模糊不悦道:“甚么叫没白没夜?此时现在,你在的是毓庆宫,可不是朕的乾宸宫!”
隆儿听到嘉奖,扬起圆圆的小脸,伸手要墨雨抱,腻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俄然惶恐道:“儿臣的玉佩丢了。”
玄熠拥墨雨入怀,和顺地抚摩着他如墨般的青丝,孤傲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尾音道:“但是朕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朕身边。”
玄熠豁然一笑道:“老五玄熵,是北凉长公主之子,当年北凉与大周联婚,送来了他们国度最最高贵的长女,当年入都城之时,芳名动天下,两年后诞下一子,因着有人玷辱她与太医私/通,以是被先皇奥妙处决,连同当时还在襁褓里的玄熵。”他顿了顿,仿若在回想甚么,仿佛又在润色,嘲笑一声,持续道:“朕的母妃心肠慈悲念及她无辜,就动了怜悯之心,换上了一个已死的宫女和孩童,当时母妃贵为皇妃,欲盖弥彰的放走了北凉公主,公主为了报答母妃拯救之恩,给朕和熵儿每人刺了一个刺青,他日熵儿继位,北凉听朕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