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之日,墨雨三千青丝一半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散了一半在肩头,只用了一枚翠玉的雕龙凤尾簪,额间梅妆仿佛绽放红梅,黛眉恍若水墨青烟般画意嫣然,衬得一双水眸仿佛灿然的星光,一袭桃红吉服上纹绣百蝶度花,朱红长裙逶迤与地,腰间系了一条玄色葬雪宫绦,腰枝似柳,盈盈不敷一握,宫绦上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增了一份儒雅之气,他身披着大红羽纱大氅,端庄崇高中带着淡淡的矜持,静坐在身着九龙华袍冕服,头戴冕冠的玄熠身侧,这也是他自入宫后,次呈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墨雨行动轻巧地靠近玄熠,执起他的手,当真道:“墨雨也有过做梦的年纪,不过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墨雨是庶出,爹眼里只要大哥,出身将门,墨雨却喜好读书,当时候,仿佛要个娘,以是那日在尚书房,隆儿那几句天真的童言,几欲让墨雨堕泪……”
看到墨雨一脸含嗔的薄怒,玄熠随即把头埋进墨雨的丝里,率性道:“朕喜好你嘛!以是总想要你,没有你,朕都睡不着。”
说罢,抱起墨雨飞奔回了泰和殿。
玄熠很久不语,只是冷静凝睇窗外红梅。
玄熠促狭一笑,连同他华袍上的龙须都颤栗了一下,道:“跟着朕去便知。”
一盏茶工夫,玄熠站住了脚,墨雨借着昏黄月色,待看清牌匾上的金色大字后,不由得一怔,失声道:“皇上,这不是金銮殿吗?”
玄熠规复天子之姿,淡淡答复道:“朕今后再奉告你。”
玄熠拥他入怀,感念叨:“你对隆儿很好,连朕这个做爹都自愧不如。”
墨雨回眸浅笑向他,清婉道:“皇上还要守岁呢!”悄悄一顿,声音愈低道:“若皇上想要让靖康王更加果断龙体罹病,现在离席也何尝不成,只是,在位的另有细作吗?”
巴山夜雨,那是诗词里才有美景,墨雨浅浅一笑,靠在玄熠怀中,与他剪段了一点烛花,玄熠悄悄搂着他,俯身的影子与墨雨的影子堆叠在一起,让墨雨在一霎间有一种要合二为一错觉,不由得神采绯红。
玄熠低头吻上他的梢,道:“**苦短,你喜好吗?”
连续三日,御膳是送进泰和殿的,不消上朝不消批奏折的三日里,玄熠皆紧紧拥着墨雨在龙榻上度过。
“砰”一声,一个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灿艳如流云翩跹,玄熠放开墨雨的手,凝睇着远方,目光灼灼,帝王天威道:“五年前,朕过誓,扫清停滞,笑对天下。”
玄熠坏笑着看出了端倪,又复吻上他的柔唇,反身再度把他压在身下,扑灭情/欲的火海,几下就让墨雨再次沉湎在欲/海中,憋了几日的玄熠,此时正浓情密意,底子没筹算过他。
玄熠扭头凝睇着墨雨的凝眸,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温和,道:“晓得吗?朕也有过做梦的年纪,当时还年幼,比隆儿大不了多少……你是不是感觉朕很好笑?”
还是有些流言流言轻若羽毛般传入墨雨耳中,他的水眸里闪过一缕恍忽,心头倒是苦得涩,刺得难受,本来,深宫中的他,只能住进皇上内心,却始终在世人眼中好像妖物。
墨雨目光飘然,敛衣起家,和缓道:“皇上,要去哪儿?”
玄熠意味深长地望着牌匾,通俗的眼眸中有冷冷一缕寒光划过,他严肃道:“是,这里是金銮殿,朕想给你那份答案。”
墨雨一头青丝在风中不羁的招摇着,他清婉道:“相夫教子,是墨雨应当做的。”
“皇上,你想我在躺几日?”墨雨低低呻/吟道,连续三日,他真的已力不从心,悄悄迷惑,已过三日,皇上如何还是那么体力充分,连用膳的时候都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