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见状,抬手用食指导了点尉迟莹的额头,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宠溺,“阿莹,你快些回宫吧,时候不早了,皇兄可不能让母后等急了。”
如此一问,倒让尉迟肃有些未推测,昂首看了一眼孟后,一抹忐忑一闪而过,却被孟后敏捷的捕获到了,“隋阳王可晓得此事?这但是你的主张?”
尉迟肃没有任何的神采,只是淡然一句,“隋阳王倒是好运营,为了白婉茹能够当上太子妃可算是废了不小的工夫,竟能够干出这等偷梁换柱的事情,这但是欺君之罪。”
的确,母亲的暴毙,就是白婉芯非出城不成的来由,寻着那三行诗的线索,她必须找出本相,只是,她不能说。
“阿莹你做甚么呢!别吓着她!前几日夫子教的课记熟了没!谨慎父皇考你答不上,又吃板子!”
尉迟肃的话,白婉芯也约莫能猜出些许,面前这个机警鬼,便是宫里独一的小公主,年仅十四岁的尉迟莹,许是天子只要这么个女儿原因,向来是当用心尖似的宠着,是以也格外的玩皮。
皇家嫁娶,最繁复的便是礼节,按礼数,需得尉迟肃带着刚过门的王妃到宫中奉先殿参拜,再去给帝后以及生母奉茶。尉迟肃本就是皇后所出嫡宗子,皇后本就是生母,倒也少了趟几次。
为避开太子和太子妃去奉先殿的时候,尉迟肃先带着白婉芯去了趟皇后的凤仪宫,马车在宫门前换成了步辇,解佩进宫。
“你可知,母后为何如此做?”
听着尉迟莹这么一说,白婉芯倒是无所适从起来,看来这小公主也定是把她当作隋阳王府的大蜜斯了。
白婉芯嘴角牵起一抹笑意,悄悄摇了点头,“王爷问错了。妾身是从梵音寺回府以后,才知妾身本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妾身本误觉得嫁的,一向都是王爷。只是那日城门,林总管未曾向您施礼之前,妾身并不知王爷身份,只当是个萍水相逢的浅显人罢了。”
尉迟肃与白婉芯二人皆是不明以是的面面相觑,谁都不知,孟后为何见了白婉芯作此反应,也不知为何向来端庄的她,会大惊失容的让宫人去备茶。
孟后一脸笑意的站起家,走向了白婉芯,虚扶了一把,白婉芯哪敢当真让皇后娘娘亲身扶,顺势便站起了身,“婉茹有礼了,隋阳王当真是教诲有方,得了如此聪明的两个女儿,来,抬开端让母后好生瞧瞧。”
小公主噘着嘴,有些没好气的对尉迟肃做了个鬼脸便转成分开,服侍的小丫头一起在背面追着,一个跑一个追,瞧着好是欢愉。白婉芯尚未回过神来,尉迟肃的大掌已再次执起了她的手,暖和一句,“走吧,莫要叫母后等久了。”
“但是,皇后娘娘,陛下尚在东宫,这奉茶有些早了,这于理分歧,奴婢怕陛下见怪娘娘……”
“总听闻隋阳王府的二蜜斯才馥异禀,没想到,大蜜斯竟然这般貌美!一个有才,一个有貌,才貌双全这两样,竟全然给隋阳王摊上了!”
皇后孟静璇,是已故太尉大人家的嫡女,夙来澹泊,为人孝惠恭谦,但却不得天子宠嬖,大行天子驾崩前曾下口谕,孟后此生不得废。现在,倒是与天子二人也算相敬如宾,但却毫无真情,现在连带着尉迟肃这个嫡出的皇宗子也不得圣眷,偏生让俪贵妃庶出的皇子当上了太子。
“儿臣携荆室向母后存候,母后安乐永寿。”
月蓉一番话本是合情公道,但看起来,孟后仿佛愈发的恼了,“快去!莫非现在,连本宫也使唤不动你了吗!”
“母后,您如何了?”
二人一一奉茶,孟后都只悄悄的呷了一口,草草了事,随即站起家便看了一眼尉迟肃,“这会儿子,东宫的人恐怕已经不在奉先殿了,你们先去奉先殿一趟,母后会安排婉茹先行回府,母后有事与你商讨。至于陛下那边,大可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