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莹撇撇嘴,拉了拉尉迟肃的衣袖,似是撒娇,“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阿莹这是听母后说,本日嫂嫂要进宫,阿莹才想来偷偷看一眼!”尉迟莹一边说,一边还用拇指和食指在尉迟肃面前捏了捏,申明本身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煞是敬爱。
月蓉一番话本是合情公道,但看起来,孟后仿佛愈发的恼了,“快去!莫非现在,连本宫也使唤不动你了吗!”
嘲笑一声,尉迟肃问道,“倘若那日城门前,本王不加以禁止,你会否出城去?”
孟后的一双大掌狠狠的拍落,指尖划过案桌的声音,清冷的可骇,在尉迟肃的影象里,母亲不争不抢、不喜不怒,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
半柱香不到的时候,月蓉已经端着茶盏进了凤仪宫,孟后见了,立即坐上首坐,指了指尉迟肃,“从速,奉茶吧。”
一怒之下刚想回身,尉迟肃的手臂便被孟后一把抓住,“听母后一句劝,她深受你父皇倚重,此生必定要搀扶太子,将来必是掌凤印之人!母后早便同你说过,你虽是嫡子,又是皇宗子,但是太子之位,你当真不能觊觎半分!就算你强娶了她,也不成以!”
皇家嫁娶,最繁复的便是礼节,按礼数,需得尉迟肃带着刚过门的王妃到宫中奉先殿参拜,再去给帝后以及生母奉茶。尉迟肃本就是皇后所出嫡宗子,皇后本就是生母,倒也少了趟几次。
昨日都城街头巷尾口耳相传的甲等大事,恐怕便是太子和安南王的大婚了。娶的可都是隋阳王家的蜜斯,这大蜜斯虽是庶出,但在府里却独得隋阳王的宠嬖;二蜜斯更是已故王妃膝下独一的嫡女,当今陛下御笔钦点的太子妃,又是都城大家奖饰的都城第一才女。这两桩婚事,可谓是天赐良缘,为百姓所津津乐道。
尉迟肃执起白婉芯的手,徐行走向凤仪宫的正厅,没走两步,背面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女孩,一把抱住了白婉芯的后腰,吓得白婉芯连连退步不得,跌在了尉迟肃的怀里。
翌日一早,天未曾亮透,外头便已叫起,府里的丫头们都在满画楼前忙里忙外,略施傅粉,点朱唇,为其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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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芯点点头,不再说话。
那日被尉迟肃留在破庙中,松子走别道支开旁人,白婉芯乔装男人单身出城,却不想被尉迟肃拦在了城门前,被隋阳王府赶到的府兵抓回了王府。
“臣媳向母后存候,母后福泽延绵,安康长乐。”
二人一一奉茶,孟后都只悄悄的呷了一口,草草了事,随即站起家便看了一眼尉迟肃,“这会儿子,东宫的人恐怕已经不在奉先殿了,你们先去奉先殿一趟,母后会安排婉茹先行回府,母后有事与你商讨。至于陛下那边,大可不必担忧。”
“莫要担忧。”闻声昂首,尉迟肃对着白婉芯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这本就是隋阳王一手策划,清楚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面前的人但是她的母亲,竟不肯信赖本身,尉迟肃明显有些恼了。
孟后并未在乎尉迟肃的话,只是悄悄拍了拍身侧的宫人,气味尚还不稳,颤颤一句,“月蓉!去!从速备茶!快去!”
白婉芯嘴角牵起一抹笑意,悄悄摇了点头,“王爷问错了。妾身是从梵音寺回府以后,才知妾身本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妾身本误觉得嫁的,一向都是王爷。只是那日城门,林总管未曾向您施礼之前,妾身并不知王爷身份,只当是个萍水相逢的浅显人罢了。”
“云朔,本日母后问你话,你可要明显白白的奉告母后,不得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