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事,的确也算白婉芯闯的祸,虽是从隋阳王府的丫头口中传出去的,但如何也算是从她嘴里听去的,她难辞其咎。也算是给自个儿一点点欣喜和挽救,白婉芯并不想待在府中坐以待毙,现在父亲不测回京,那本来的战略也得加快法度,不然当真是回天乏术。
“可见隋阳王坦开阔荡。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忧,隋阳王并未回府,府门前禁卫军重兵扼守,想进也进不得,隋阳王在外头饶了一圈以后,就分开了。”
“走!陪朕去牢里瞧瞧皇后!”
“母后何时骗过你?”
惠嫔如此一说,白婉芯如惊弓之鸟,立即从座上站起了身,半晌以后才感觉此举分外失态,只留惠嫔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尉迟恭钦鼻头冷哼一笑,“恩――是够久了。怨不得与云朔豪情深,原是看着他长大的。既是如此,你倒不如去安南王府服侍得了,云朔想必也不会亏了你。”
最糟的,还算不得天子闭门谢客。因正凉关一战大捷,俘虏了巫毒国的太子独孤敖,至于该如何措置为好,天子几日来也是伤透了脑筋。
孟皇后单手抚过尉迟莹的发丝,笑着点头,“没有,你父皇并没有不要你,只是现在人言可畏,你父皇不得不将你关起来堵悠悠之口,你父皇夙来便是最疼你的。”
一听外头响起了叩门声,尉迟肃和白婉芯双双站起家,白婉芯更是一脸焦灼,“李达!是李达!”
白婉芯晓得以后,更是火烧眉毛,“父亲胡涂啊!他一回京就该听到那些传言了,为何还要进城!”
白婉芯伸出了食指,抵在了尉迟肃的双唇,靠在尉迟肃的胸膛,喃喃道,“畴前妾身不知也便罢了,但现在王爷若还一向称自个儿荡子,妾身可不承诺。”
巫毒国多年来,与大周夙来交好,此次战事,也全因和亲一事而起,现在外头传的人尽皆知,都道是尉迟莹乃是隋阳王的血脉,这让本就犹疑的天子更是踌躇不决起来。为尉迟莹引发两国了沉寂多年的烽火,值不值得?
“回陛下的话,老奴进宫那年,恰是陛下即位,现在算来,已有二十二载。”
“王爷,子皿女人邀王爷去城外小苑听曲,马已备好,在府门前候着了。”
尉迟莹展开了惺忪的双眼,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尉迟恭钦,满脸委曲,“那母后呢?母后不回宫吗?”
“宫里宫外,很多的报酬你说好话,看来这些年,皇后也是广施善缘。皇后,你若能奉告朕,这究竟如何一回事,朕就看在宇文太后的面上饶你极刑。”
严公公这一番油滑的话语,倒是叫尉迟恭钦一时候眉开眼笑。对皇子的照拂,不过是源于对天子的忠心,这番话无疑是对他皇权赐与最大的必定,任谁听了,恐怕都会和颜悦色的吧。
孟皇后未曾昂首,只是悄悄的拍着尉迟莹的后背,哄她睡觉,听闻脚步声,微微一笑道,“陛下来了。”
“胡太医,给王妃瞧瞧吧,陛下的皇长孙,跪了这么久,如果跪出事儿来,本宫可担不起。”
换上了一袭宫装,仓促的备了马车便进宫去。白婉芯晓得,如果尉迟肃在府中,定然不会承诺她冒然入宫的,不过现在,也实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真的吗?母后没有骗阿莹?”
这会儿本就是局势不明的环境,如果隋阳王再添一把火,恐怕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没法结束。
“陛下,这……安南王本日又来了,眼下正在殿外跪着呢!依主子看,这外头日头毒的很,不如……”
白子蹇那边既是安设安妥,那白婉芯也便不再有何后顾之忧,只是千万没想到,尉迟肃进宫面圣频频碰钉子。这老是见不着天子也不是个别例,万一隋阳王回京,那当真是天下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