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蹇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尉迟恭钦正对着那枚玉坠子发楞,好久以后,白子蹇脚步声垂垂靠近,尉迟恭钦才回过神来。
更何况,尉迟恭钦给白子蹇的身份,是皇后之子,是嫡出的身份。就这么一点而言,便轻而易举的将尉迟渊比了下去,这让俪贵妃更是焦急。
白子蹇讽刺的一声嘲笑,“陛下很对劲吗?曾经阿谁最爱的女人,竟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孩子,虽未娶她过门,却有幸存有一息你们之间的联络。可臣呢?作为阿谁孩子,臣一点都不但愿本身出世!如果臣的父亲是隋阳王!那便好了!”
“夫人当了娘亲,整小我都愈发敬爱了。”
“王爷,鄙人马不断蹄的从幽州城赶回,回王府府里丫头说王爷在别苑,事急从权,是以才前来打搅王妃。”
“陛下本日不知何事宣召,请陛下明示。”
她曾不幸沦落风尘,纵有风骨,于纪娉婷本身而言,那段‘言灵’的过往,恐怕是她这辈子难以抹去的污点吧。
尉迟肃笑了笑,紧紧的拥住了白婉芯,悄悄在她背上拍了拍,道一句,“乖,本王明日再来。”
御书房的大门回声而开,门口的大臣不断的喋喋不休着“圣祖有训”,跪在石阶上的俪贵妃边哭边喊,只求见一面。尉迟恭钦扶额,对着尉迟肃道,“出去吧。”
纪娉婷看着白婉芯皱着眉头的模样,‘噗嗤’一笑,从小丫头手里接过了药碗,“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谨慎你腹中的孩儿笑话你。”
尉迟肃本不想掺杂这件事,只是此事事关太子,而东宫又与白子扬重伤、隋阳王妃暴毙之事千丝万缕,是以他也不得不在此事落井下石了。
尉迟肃摇了点头,“太子亦是儿臣手足,是父皇的孩儿,如果以如此小不对奖惩,恐怕落人话柄。太子一行动何非要将那群贼寇灭口尚且不得知,如果令太子起了防备,那不但本相永久湮于尘凡,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丧命。请父皇三思!”
“王妃!该喝药了!”
“王爷本日如何有空前来,这几日案子不忙吗?”
利落的拿起瓷碗,白婉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尉迟肃站在一旁,笑语嫣然。
这的确是条很有代价的线索,尉迟肃也二话不说的同李达一同前去调查。
“厉公子找到了那些个贼寇的老巢,只是被一群黑衣人捷足先登,死伤惨痛。厉公子特地叮嘱鄙人回京转告王爷,那些黑衣人的招式,瞧着像是官府练习有素的正规军,那群黑衣人招式狠辣,恐怕企图灭口。许是能循着这条线索查出些甚么来,是以劳王爷查查现在不在都城的是谁部下的军队。”
纪娉婷淡淡一笑,退了出去,在她内心,最夸姣的幸运,大略就是如此了吧。平生一世一双人,倚扁舟,垂杨柳,安闲清闲。
听闻尉迟肃的声音,白婉芯一下便从塌上站了起来,尉迟肃忙上前扶住了她,刻薄的大掌一手握住了白婉芯的纤手,一手拥住了白婉芯的肩膀,“这么急着迎来,想来夫人果然是思念成疾。”
“父皇!儿臣与俪贵妃、太子,并无情分!只本日前来,有大礼相送!”
白婉芯会心一笑,雨点似的粉拳砸在了尉迟肃的胸口。尉迟肃接过纪娉婷手中的药,连哄带骗的让白婉芯吃药,“再不喝,药真的要凉了。这药真有那么苦?本王尝尝。嗯……明天的不苦,另有一股回甘,味道不错,从速喝吧,本王如果一不谨慎喝光了可就不好了。”
在别苑住了几日,白婉芯与纪娉婷倒是很聊得来,这些日子两人闲来无事便下棋写字赋诗,只是眉眼之间,白婉芯能看出纪娉婷眼中的那股自大。